nbsp; 瘦,所有流民给他的第一印象,那些家伙也不例外,强不到哪去,而唯一区别,对方稍微有些菜色,不像其他流民那样有气无力,最起码棍子舞得虎虎生风。
他们正殴打一位汉子,扯着嗓子让汉子放手,汉子跪在地上,拉着匪首裤腿,死都不松开。
“各位大爷,家里老小要活命,行行好,给小人留一点。”
匪首吼道:“松开!别逼爷要你命,滚!”
“大爷,左右一个死,要是都拿走,那您就砍吧。”
匪首怒气上涌,拔出佩刀,要给他来一下。却马上被襕衫男子拉住,像是军师类的人物,只见他对匪首低语几声。
匪首居然冷静下来,挥一下手,派喽啰进了民房,然后拖出一个孩子,拿刀抵着脖子。
下面的事情迎刃而解,汉子不怕死,但害怕儿子遭遇不测,只能放手,看着对方抢走家里唯一食物,眼里露出仇恨的目光。
等流匪走远,赵知来进了民房。
汉子一家坐在地上,抱头痛哭,他又看见陌生面孔,身体像扎刺一样,猛然一缩,凶狠地盯着赵知来。
而婆娘和孩子则哆哆嗦嗦。
“别紧张,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只为送糖,给你们尝尝。”
随即拿出一块软糖,掰成一半扔给那汉子,把另一半塞进自己嘴里,赵知来一边咀嚼,一边示意对方品尝。
汉子脸部肌肉松弛不少,但还保持着警惕的动作,而且他也无法理解此举。
赵知来倒是气定神闲,吃得津津有味,让人莫名地吞咽口水。
孩子早已把持不住,抢走糖果,一把丢进嘴里,吞了下去。
汉子也不管他是否卡住,直接起身猛揍一顿,打得孩子哇哇大叫,等发泄完毕,汉子拱手问道:“大爷有何贵干?小的手头紧,可拿不出铜子。”
赵知来也不答话,再掰开糖果,一半给自己,一半给孩子。
而那孩子怕被老子抢走,还躲到一边,舔得眉飞色舞。汉子无可奈何,只能叫骂几句。
“大爷,小的家里都能走风,你看上哪样嘛?”
赵知来故作高深。
“明日辰时,房府花园施粥,过时不候,记住,不要声张。”
又扔下两颗不带包装的糖果。
漫步离开。
汉子望着背影,满头雾水,婆娘待在一旁,期期艾艾。
“夫……夫君君,明……日……”
“去,为什么不去,管他所图何事,快饿死了!”
而赵知来继续前往知州衙门,没过多久,就跟上了那伙流匪,不知为何,对方总能找到城民的藏身之处。
赵知来更加小心,躲躲闪闪,倒没暴露行踪。
那些家伙横行无忌,别人都会避开,哪想到被人跟了半天。一路而行,他们又抢了几次,惹得民怨沸腾。
赵知来故技重施,又找了两个人,让他们去领食物。
而那伙流匪终于鸣枪收兵,打道回府,落脚点就是知州衙门。
跟踪完毕,赵知来靠在墙角休息。他的思路很简单,既然被抢,两边肯定不共戴天,不怕信息走漏到流匪那里。
而且,那些被抢的对象都很老实,招进去应该没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