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和黄巡检吃酒,其醉酒透漏秘密,说学正一眼看上她的美貌,居然强行占有,她不堪其辱,就……
“老爷,赵学正就是衣冠禽兽,一定要为学生做主啊!”
听到这里,判官暗自点点头,如此,背叛才顺理成章。
而赵知来双眼喷火:“薛秀才,她那是不忍流匪凌辱,投河自尽,管本官何事,你血口喷人,不得好死!”
薛秀才满脸狰狞。
“黄巡检亲口之言,敢让他对峙?堂堂朝廷命官如此丧尽天良,你才不得好死!”
判官慢条斯理地问道:“黄巡检,可有此事?”
黄晃躬身答复:“赵大人从未凌辱那个女子,下官也从未说过此话,都是此人胡乱捏造,肆意攀咬。”
薛秀才怒气勃发:“摇尾乞怜的走狗,你也不得好死,厉鬼不会放过你……”
“肃静!”判官使出杀手锏,控制住大堂局面。
接着,他将薛秀才喊到大堂后面,轻声细语:“此事,物证人证不足,恐怕难寻真相……”
薛秀才顿时急了:“老爷,请老爷为学生做主啊!”
判官拍拍他肩膀,让他稍安勿躁。
“为今之计,汝咬死此獠藏匿一事,让其吐出粮食,再行剥皮揎草之刑,方解心头之恨。”
薛秀才感激涕零:“但凭老爷做主!”
回到大堂,判官立即大声喝道:“赵学正,汝藏匿衙门粮食,挪作自用,现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可说?”
赵知来哀求道:“大人,下官真是冤枉,安州粮仓被付之一炬,并无粮食藏匿。”
判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汝叛出衙门,甘当鞑子谍探,方得活命,后又听从鞑子吩咐,募集流民,预备揭竿作乱,而粮食出自鞑子,是也不是?”
赵知来满脸骇然:“大人,下官决计不会……”
判官却不想听他解释:“来啊!将此獠拖下堂去,重打二十大板!”
这一瞬间,赵知来冒出一个念头,杀出衙门,再带兵灭掉判官,只是转念就自我否定,此事还需讲究计谋。
赵知来也就思考几秒。
随即高声喊道:“大人,下官招了,我藏匿粮食五十石,愿悉数奉上。”
判官摆摆手,让衙役退了下去。
“汝算是承认藏匿安州仓粮食?”
赵知来疯狂地摇头:“大人,下官藏的是江南粮商粮食……”
判官顿时大怒:“来啊,将此獠押下去!”
赵知来用眼神示意郭王二人别轻举妄动,随后开始大声呼喊:“大人,江南粮商下月还会运粮,共两百石,只要下官在此,粮食就不会中断,望大人让下官戴罪立功。”
判官再次阻止衙役的动作,似乎心动了。
而此时,薛秀才适时喊话:“判官老爷,一定要为学生做主啊!”
判官先是安慰几句薛秀才,让他不要急于一时,肯定给他满意的答复,但目前粮食是重中之重,需要谨慎对待。
薛秀才装作不懂眼色:“可是……”
“行了!”判官脸色骤变,冷酷异常,一双眼睛透着寒意,很是阴狠。
薛秀才莫名其妙地停下话头,不敢多说一个字。
而转眼之间,判官脸色又变得平和,盯着赵知来问道:“江南粮商是何人,为何无故送汝粮食?”
赵知来忽悠道:“大人可知风险投资?”
判官不动声色:“汝想考校本官?”
赵知来连称不敢,立即自己回答出来。
“大人,江南粮商于丰收年月低价买入粮食,此为投资,待到来年庄稼欠收,再高价发售,若来年仍是丰收之年,陈粮贬值,投资就会亏本,此为风险。”
判官神色不变:“商人多奸诈,低买高卖而已,并不稀奇。”
赵知来继续说道:“先秦时期,吕不韦去邯郸经商,偶然认识秦国质子异人,认为奇货可居,就辅佐异人继位,后来自己拜相封侯,这也是风险投资。”
“江南粮商送汝粮食,皆因信汝会拜相封侯?”
“大人,江南粮商并无此意,而是看中安州百废待兴,想要分一杯羹罢了。”
“哦?倘若江南粮商慷慨解囊,本官倒不吝啬几分商业之利。”
“既然大人并不介怀,下官可否请求大人,下月运粮之时,接见一下江南粮商。”
“到时得空,本官倒想见识江南粮商是何方神圣……”
随着双方进行利益交换,箭弩拔张的气氛得到缓解。
判官心想还是要稳住薛秀才,因为他是人证,他可以证明赵学正藏粮。至于女子投河一事,给他物色另一个美貌女子即可,到时定会乐不思蜀。
而藏粮物证,判官已经想好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