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飞傅守备啊,这是要打哪去呢?”
别看任君武一副粗糙的性子,但说起话来也能阴阳怪气。
傅守备眼角闪过一丝寒光,随后满面笑容地拱手道:“任操守,我是去查探敌情啊,马儿受惊,但此马很是宝贝,就让卫兵前去寻找,我四处走动一下。”
“查探敌情,傅守备真是亲力亲为啊!”
“哪里哪里,职责所在,职责所在!”
任君武笑了一下:“如此,我等便护送傅守备回到阻虎堡,省得耽误边事。”
“我还要前往迎恩堡,商谈要是,就不劳任操守大驾。”说完,傅守备就想转身而走。
任君武将其阻止下来,两人又是一番虚伪的客套,就过去了一段时间。
随后,卫兵过来告诉他,井坪卫兵将通讯设备调试好了,跟兵备老爷通上了话。
任君武就不再跟傅守备扯东扯西。
“傅守备,你暗中同北方部落勾结,买卖首级,可曾想到如今这般田地?”
傅守备仍然装作无辜的样子:“任操守,此事从何说起,我一向……”
任君武不想再听他多费口舌,直接让手下士兵将其押走。
傅守备终于害怕了,疯狂地向任君武求饶,甚至口称大哥,放他一马。
“我现存了不少金银珠宝,只要任大哥放我走,那些东西都归你,此事千真万确,如果任大哥不信,我带你前去藏宝之地。”
只是任君武不为所动。
比起兵备大人救了素娘这事,那些财宝又算得了什么,任君武完全不在意它们。
傅守备见诱惑不了。
开始进行威胁:“姓任的,你可知道我背后之人,别以为你有兵备撑腰,我后面是参将,是介休范家,是咱总兵大人,还有大明宗室,你现在放了我,我还能为你美言几句……”
说了好一会功夫,任君武仍然无动于衷。
傅守备开始崩溃:“姓任的,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等着吧,到时抄家灭门,灭你九族,我在地府等你一家,哈哈哈……”
把总紧赶几步,将傅守备敲晕:“现在好了,安静下来了!”
任君武笑了笑,对傅守备的口舌之能,不屑一顾。
常年驻守边关,经历不少血雨腥风,比起生死相搏,放几句狠话,那算得了什么,根本搅不动他的情绪。
向赵知来汇报后,任君武所部准备动身开拔,将傅守备押解回去。
只是事情又出现了变化。
任君武通过通讯设备汇报:“兵备大人,北方出现了一只兵马,正向我军冲来,我将率领部下就地防守,将会耽误回城时间。”
这样的关头,任君武还担心回城不及时,耽误兵备大人的事。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对那只兵马,他可能不放在心上,不当一回事。
赵知来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
不过,将军会堡人员整齐,四百人马都配了保安套装,如果对面兵马不多,顶上一段时间,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但赵知来还是赶紧发兵支援。
先是命令李深井,让在外的夜不收,分出一部分,向北方靠拢。
随后让王双带着骑兵部队率先支援。
他则带着铠甲部队和一部分弓兵押后,剩下的部队负责将阻虎堡收拾妥当,就算一会不敌对方,也有坚堡退守。
而那一边,任君武占据地形,布置好防御阵型。
随着对方兵马靠近,他看出了军队规模,也就是一百骑兵,加上四百步卒,跟他们相差不多。
打头领兵之人就是迎恩堡操守。
看样子,迎恩堡算得上全员出动。
一开始,双方并没有大打出手,只是看见阻虎堡狼烟,过来救援而已。
任君武说阻虎堡没事,兵备大人已经处理完毕,让对方操守回到己方辖区。
那位操守不干,就是要过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何事。等他见到昏迷的傅守备,更是对任君武发出质问,问他是不是想叛乱。
任君武针锋相对。
说自己是奉兵备大人之令,捉拿傅柏飞,并且有他勾结部落的罪证。
只是对方操守却不相信,一定要任君武放了傅守备,双方互不退让,剑拔弩张。
两军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大打出手。
只是任君武的军队一接近,却遭到了对方的耻笑,原来是那些保安套装不伦不类,尤其是头盔,比起明军将领的头盔而言,算得上丑陋。
其实迎恩堡操守并不是真想跟自己人打上一场。
因为妄动刀兵没办法向上面交代,他只是想施加压力,让任君武将傅守备放掉而已。
所以,对方那些士兵也明白操守的心思,反而在阵前调笑起来。
但任君武这边的把总却受不了那个气。
于是,任君武就让他带兵冲锋,这一下子,保安套装的威力显现出来,尤其配上训练有素的边军,如虎添翼,比井坪那些步卒都厉害。
别看对方多上一百来人,可根本抵挡不了冲势。
加上那位操守本来就不想打,就丢下几具尸首,转身向迎恩堡的方向逃窜。
任君武倒没有追过去,他有自己的任务,看押好傅守备就好。
后面,赵知来与任君武顺利汇合,王双还想去教训一下迎恩堡,但赵知来拒绝了,那里不是辖区,没有兴兵的借口,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