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唐大人不怕旁人非议?”
秦定漠看着将他推入房中的唐之澜,挑着眉问道。他这一动作,却是将无限暧昧风情都呈上眼角眉梢了,唐之澜才明白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男色一说。
“你我心中坦然,又怕什么。”唐之澜面不改色。
“好一个坦然。”秦定漠话里藏刀,表面虽是言及男女情事,实则却是讥讽唐之澜心机沉。
“秦王爷已经答应入昭京了,那下官便以为你我二人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望王爷也相信下官。
不然,这水下暗流湍急,保不准哪一天便翻船了。”唐之澜回敬。
“那烦情唐大人讲一讲这船要怎么划?”
“今日下官来找王爷,便是要将这昭京的情势同王爷说个一二。”唐之澜顿了一下,
“先说这齐若武,他借诛杀逆贼助圣上登基一事,一跃成为禁军统领,掌握了这昭京的大半兵力。可他成为禁军统领后,举止乖张,张扬跋扈,手下的禁军个个也皆是骄纵无比。”
“你们朝中人不是皆擅长制衡驭人之道么,怎么让齐若武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唐之澜没有理会秦定漠的挖苦:“禁军管理条例从当初立下时便存在些弊端,张相起初便开始着手革除这些弊端。
可没想到先帝去世后出了些变数,让齐若武出了头。禁军积弊碰上齐若武此人,便将那埋下的隐患给一并点燃了,让禁军成了昭京府里燃着的一把烈火,动不得,不动亦不得。
可黔州那事发生后,我和张相便已下决心要整顿禁军了。”
当日齐若武率兵屠杀了黔州百名兵将,张石兼和唐之澜便明白这事不能再忍让推拖下去了,更何况这黔州陆王爷的离奇死亡,他齐若武也脱不了干系。
黔州一事,秦定漠当初便认定与唐之澜有关,如今唐之澜话里却是说这事与齐若武相干。可秦定漠也不是偏听之人,真相到底如何,日久见人心,他之后自会有自己的判断。
“你们是想借我望州声望威慑齐若武,然后继续改革?”秦定漠绕开了黔州一事。
“王爷聪明。”
“这禁军是每年从地方选拔上来的,然后再分派到各地,隔数月便轮换一拨,而将领却要长驻在原处。
一来这调来调去的费力又费银子,二来兵动将不动,这兵将便不熟,若是打仗这可犯了兵家大忌。
这大昭是想着将地方权力都收在昭京府中,如此处心积虑防着地方,却没想到中央出了个齐若武,倒是把权都收到他手中了。”秦定漠一番话将禁军此刻的弊端都点出来了。
唐之澜点头,没想到他这个望州将领对其余十一州的军制也是颇为了解的,心里对秦定漠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这军制确实是该改,若哪天夏寇来犯,北边防线破了,昭京府守不住了,这大昭可便真的是没了。”
唐之澜又是点头赞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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