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道是女儿身

    肖怀清把纸张整理好：“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所作之人是谁，为何要如此行事，意欲何在。等大理寺的卷册下来，你……”肖怀清突然一歪头“不，我们两个再去百余城一次。”

    御川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跟我？不不不，你在我身边会影响我的行动！”肖怀清只觉得脑袋上青筋突突直跳，眼皮子都因为这句话而跳了好几下。

    “你说什么？”真是咬牙切齿，心情不爽。

    御川嘻嘻哈哈的退了一步：“你肯定要处处管着我，我多不自由啊！”

    “自由！？我倒是真管的住你可太好了。上次一手刀砍晕我的到底是谁啊？”肖怀清想起上次被打晕的遭遇简直是他完美人生的黑点。

    罪魁祸首此时依旧没有什么自觉，甚至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也是，再不济我还能砍晕你。”

    肖怀清刚想开口，却怎么的闭了嘴。

    御川更是气定神闲，肖怀清微微一笑，就一瞬之间，一支羽箭破天而来。御川背对着那支箭，只是微微侧了下头，那箭未伤御川分毫就直直冲着肖怀清去了。

    御川一脸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就一刹，那箭“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再看肖怀清，手握着那把扇子，连打开都没打开，那箭就是直直的撞在了扇骨上，发出了金属的声音。

    两人谈话的氛围一点也没被着箭破坏，御川挑了挑眉道：“你新得的扇子？”

    “那是自然，是边境的朝玉进贡之物。说扇骨由玄铁打造，说的玄妙，我刚到手没几日。”

    “原来如此，”御川刚要继续说话，又听见几声破空声。身形一闪，肖怀清只是坐着，一只手就开了扇，只手把扇子在手上一转，三下两下就把羽箭都打在了地下。

    “你若是在放箭，仔细你的皮。”肖怀清收了扇子，大声道。

    御川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没个样子的吃着果脯。

    外面那人可是一点也不听话，几支箭示威一样尽数是冲着御川去了。肖怀清换了个坐姿，只谐谑的看眼前的场景。

    御川嘴里还嚼着东西，转身之间两手各自上下一抓，那几只箭都捏在御川骨节分明的手里了。“咔”的一声，御川把那箭往地上一丢，就走出去了。

    听着外面传过来明显的打斗之声，肖怀清的笑意简直不能再明显了，这不是明摆着找打。怎么两个人见面回回都要打架？

    果然，没过一会，吴景和就被提着领子送进来了，嘴里还嚷嚷着不服气，还要再打。

    “你就是再跟他打上一年，也未必能分出个胜负了，回回找打，何必呢。”

    “明年我肯定就能打过他了！”吴景和疯狂挣扎，肖怀清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觉得他的日子一点也不清净。

    杨晚棠跟王若沅说着说着就困的不行，说着话呢就睡着了。王若沅只好吹了蜡烛，给她盖上被子，便也合了眼睡了。

    曹照兮从曹阳的出现以后一直就是处于恍惚的状态，虽然说着让王若沅和杨晚棠放心，但实际上自己该怎么做完全没有头绪。她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那句话，杨晚棠下午对她说的那一句，握着她的手说的那一句：“问问你自己，有没有那个决心？”

    我有吗？曹照兮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缩起来，自己到底在期望着李世娇的什么呢？在等待李世娇的什么呢？是希望李世娇对她也像曹阳一样吗？是渴望李世娇对自己多一点关心温柔的语气吗？

    曹照兮回忆着，只有大姐和二姐每每把钱给娘亲的时候，娘才会笑起来，去买点肉和菜做饭吃，也会和颜悦色的说多吃点都瘦了。李世娇啊，我到底对你该抱着什么样的情感？我该恨吗，还是维持现在的原样？

    你要把这充满利益的爱维持到什么时候？这是杨晚棠下午对曹照兮说的最后一句话。曹照兮只能动动嘴皮子，其实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的。

    江睿整个下午没有出来过，只是因为生气、是因为生气吗？好像也不是，只是心上就是难受的慌。江睿翻身上床，拿出自己的身份契来，看了又看。临幽两个大字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江睿抿着嘴，捏紧了拳头，不知过了多久，也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