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摇摇头:“我不隶属叶总捕头麾下。我只是受他所托,帮他查案。”
“原来姑娘不光貌美如仙,才华更是出众!”穆归远大声称赞。这位一向眼高于顶的浪荡文士,竟然一眼之下就彻底变成了沈青竹的拥趸。
沈青竹报之一笑。
穆归远立刻喜形于色。
但许多人更重视的还是沈青竹的那句话——受叶刻所托。
叶刻是什么人?
十六岁投身六扇门,二十八岁即胜任六扇门总捕头,而今历经三十载,经历两朝君主,依旧屹立不倒。
他虽然武功不是顶尖,但却破下谜案重案无数,在江湖上也是人缘极好。
沈青竹说受他说托?也就意味着叶刻选择的不是延揽她入六扇门,而是与这个小姑娘平辈论交?
她在破案上到底有什么惊人才华?
孟筑仿佛松了一口气,神情中带着惊喜:“既然姑娘是受叶捕头所托而来,那正要请姑娘看一看永福当铺的案子。也好还我清河府的安宁,想来沈姑娘也知道,再有五日就是我母亲的寿辰……”
说到母亲,即使已经人到中年的孟筑了语气都不由得柔和起来。
江湖中人谁不知道孟筑是个孝子。
沈青竹却有些疑惑:“你们不知道是谁做的吗?”
这里的人多半都是见多识广的高手,尤其是孟筑,对各门各派的武功都颇有了解,会看不懂致命伤的来历吗?
但她这样直接地问出来,无异于在质疑这些人的眼光。
“哼!个个都是一剑封喉,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春……”有人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人拉了拉衣袖,硬生生顿住了。
“春什么?”沈青竹看向说话那人。
“春雨令主。”孟筑干脆地说道,“所有死者致命伤只有一个,都是一剑封喉,剑刃窄而薄,出手极快,这些都和传说中春雨令主的手法一模一样。”
沈青竹道:“那还有什么可查的?”
“沈姑娘,话不是这么说。”金龙山庄的庄主缪秋水站起身,走到沈青竹面前,“这事是春雨令主所为,我相信大家也没有太大疑问。可是这么多年,谁又见过春雨令主了?这次事情与以往都不同,应当是找出春雨令主最好的时机了!”
听到这句话,沈青竹却没有像他预测的那样,问一句“为什么”,而是一言不发,只一双春水一样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缪秋水咳嗽一声,只好自己继续说下去:“十五年来,五十五个人,包括不久前苍州城那个,都是忽然诡异地收到春雨令,而后三日之内暴亡。只有田永福,是根本没有接到春雨令,当铺中连杀手带主仆二人,全都毙命,而此前春雨令主都是四十万两银子一条命,从不多一个也不会落空!”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孟筑又继续道:“何况,平头百姓不知道,我们却都一清二楚,永福当铺正是这几年崛起的杀手组织,明月楼的第八楼。”
“明月楼,不正是春雨令主的对头吗?”缪秋水目光环顾,“前几日我还见过田永福,他正四处宣扬,春雨令主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