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与其便宜了庆阳伯府,她还不如让个侄女,给她做儿媳。
周氏想来想去,一夜便这么过去了。
到了十月初八那一日,池晟瑾也是在二叔池仲德的陪伴下,亲自护送着一大船的聘礼,前往翼州庆阳伯府下聘。
因为池晟瑾的亲事,据说是定在来年二月中。
而眼下即将入冬,从十一月到来年一月中,期间大概两个多月时间,从翼州通往京城的运河,在距离京城较近的一段,会结冰,河运不能通行。
考虑到这一点,池晟瑾听了父亲池仲远的吩咐,特意赶在运河还通行之时,前往翼州下聘。
之所以是二老爷池仲德,陪同池晟瑾去翼州,却也是因为,池仲远手握京都二十万军队,万万不能离京。
池仲礼则是天子近臣。这些时日来,陛下尤爱听他讲书,池仲礼也是脱不开身,请不来假。
由此,只能让个蠢笨如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二老爷,陪池晟瑾走一趟。
池晟瑾去往翼州之后不久。池玲珑偶一日得到池明瑄给她送来的书信。打开一看,眉头却不由趣味的略一上挑。
周氏身体不适,生病了?
当然。这是官方说法。
真正的原因却是,周氏因为嫡长子和嫡长女的亲事不顺,心里窝火,加上夜里吹了风。受了凉,结果。前一天还只是身体虚软,起不来床;今天却是烧的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池玲珑看完信,还在蹙眉深思着什么,却倏地感觉到眼前的光线黯淡不少。心中猛跳两下,池玲珑抬头一看,果然就见秦承嗣。此时正站在距离她不远处,双目灼热的看着她。
他眼中的光芒亮的堪比暗夜中。最闪耀的星子。
那般璀璨绚烂,耀眼夺目,好似能通过一双眼睛,看到她的心底里去似地。
池玲珑一颗心不安分的再次悸动起来。
她懊恼的轻轻“嗷唔”一声,挫败的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以免被那人身上的光华,和他那双漆黑深邃眸子,迷了神智,晃花了眼。
秦承嗣最近越来越妖孽了,每每蛊惑的她不能自拔。
看见他,眼睛就不受控制的定格在他身上,她当真太没出息了。
池玲珑郁闷的耷拉着嘴角,不开心。
秦承嗣斜倚在门框处,看见她哭丧着脸,貌似又纠结又懊恼的小模样,嘴角忍不住缓缓上翘,眉梢眼角俱是暖意。
他走到池玲珑身边,像抱小娃娃似地,将她从小杌子上抱起来,手臂托在她小屁屁处,抱着她就往床榻处走去。
坚毅的下颌磨蹭着池玲珑头顶的发旋,秦承嗣惬意又舒服的呢喃出声,“阿愚……”
池玲珑没了骨头似的,窝在秦承嗣怀里,小脑袋在他颈窝处蹭了好几下,才缓缓“嗯”了一声。
她说话的声音,低的不可闻。
那声音就好像从她喉咙里咕哝出来似地,带着女儿家娇软的嘤咛和羞涩,只把秦承嗣听的浑身的肌肉,在此刻都紧绷起来。
“阿愚,还没入冬呢。”
秦承嗣含住池玲珑的耳垂儿,声音有些闷闷的,“还有好长时间,才能成亲……”
冬天过后,还有个春天,之后,时到初夏,阿愚才会变成他的。
以前他不觉得时间有多么漫长难熬,现在却当真恨不得,就这样眼睛一闭一睁,阿愚就成了秦王妃,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
午后的阳光正好,窗台下的木芙蓉和蔷薇花,开的正绚烂。
那幽幽的花香,伴着微风,吹进内室。
这情景本该宁谧的让人只觉得岁月静好,偏秦承嗣现在焦躁又郁闷的,只恨不能明日就是他的阿愚的大婚之日。
今年夏天时,看着池玲珑三不五时,就热的只穿着薄沙灯笼裤,一件单薄的小抹胸,在内室里顾自玩乐。
秦承嗣心头火气,觉得今年的七、八月,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
倒是没想到,相比起之前的欲.火.焚.烧,现在他更是心头起火,焦灼难耐,只恨不能一眨眼时间就进入明年五月。
距离明年五月,还有将近七个月时间,太漫长了……
内室中两人,如何呢喃亲昵的说着悄悄话,外边候着的六月和七月等人,自然听不见。
然,看着原本刚冷的,没有一点女子气息的院落,逐渐加入许多鲜艳的色彩,到处都是一片繁荣的致远斋,六月和七月几人,也忍不住心中慨叹又温暖。
以后的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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