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也好,离得远些,也省得阿蛮跟她学坏,或者被人欺负。
再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
伯父去世,伯母也跟着追随而去,姝娘变成了孤儿,他爹爹继承了国公之位,他到成了国公府正正经经的小公爷。
可是,他反而觉得,比当年伯父在时,他在外面更不受人重视。
当年伯父在,即便他只是国公府二房的公子,可别人对他,也颇有谄媚之色,他也能和那些侯府,王府的正经王孙公子们兄弟相称。
但自从父亲成了国公爷,他到仿佛失去了以往的资本。
阿蛮身为女儿,或许还感觉不到,他去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许家在一点一滴地落败。
国公府已然不复从前了。
更别说现在!
许茂竹神思恍惚,就听见姝娘叹了口气:“叔父现在生死未知,我一早就遣人去江南打探消息,只是还没有信儿……”
“竹哥儿,丽娘,阿蛮,你们三个现在客房安顿,我已经派了人进京,会照拂老太君他们,你们就且先别回去了,路上不好走,等我问问有什么商队要进京,你们随着回去,好歹也让我放心。”
许薇姝笑起来:“靖州好玩的地方如今可不少,还有很多特产,你们闲来就出去逛逛吧,喜欢什么也好买些带回家,指不定能哄得老太君高兴。”
阿蛮有些沉默。
许爱丽的精神也不大好。
许薇姝知道他们一路辛苦,也不跟他们说太多,就让人领着这三个兄弟姐妹去浴房沐浴更衣,至少把那身灰尘满布的衣裳换下来。
洗漱完,又吃了些好消化的膳食,几个人才去客房住下。
外院的客房,都是方容用来招呼客人的,和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客房没什么不同,许茂竹即便是满脑子事情要想,一进去,有小宫女过来给他燃了一枝香,他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是许爱丽和阿蛮,因为是女孩儿,也没什么顾忌,直接让玉荷领到内院,许薇姝自己布置的客房里住下。
一进房门,桌子上便是一个琉璃方盆,里面养着乳白色的莲花。
还有几只精巧可爱的小鱼。
旁边就是个大果盘,用的同样是琉璃制成的盘子,上面摆放了几只鲜嫩可口的大蜜桃,不用尝,只一看就觉得一定很甜美可口。
软榻的样式特别,躺在上面,软绵绵的如坐云端,床头就是个竹子书架,上面摆放了许多书,大部分全是话本,阿蛮忍不住拿起来一本看了看。
她都很长时间没机会看那些话本了,也只有无忧无虑的千金,才有力气看这些。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许爱丽却松了口气,看样子,姝娘也不像她想象中那般,过得并不很辛苦。
两个人也都很累了,说了几句闲话,许爱丽就回隔壁自己的房间,早早地躺下休息。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她们第一次睡个安安稳稳的踏实觉。
他们三个是睡了,许薇姝今天晚上也不得不熬夜,方容那边传来一封急信,说是急需御寒衣物。
其实此时刚刚到了秋日,离天寒地冻还早得很,不过,方容那边未雨绸缪到是对的。
西北多烈风,也多高山,一到冬日,白雪皑皑,天气可是冷得很。
方容去了才知道,西北军什么都缺,将士们都习惯了过冬也穿单衣,不能出操,只能留在房间,勉强苦熬。
虽然说是准备御寒衣物,可总不能不顾靖州百姓的死活,靖州的冬天也不好过呢。
她就只能靠商队去外地采买棉布,棉花,组织靖州的那些老人们纺纱织布做棉衣。
许薇姝算了好几个时辰,还是不大够,没办法,又把主意打到皮子上去,制作一批皮衣,带毛的。
可皮衣这种东西,只能是少数人穿一穿,真让整个西北军大部分都穿,掏空了整个安王府,也绝对不可能,什么时候,皮子也不是寻常老百姓能享用的。
因为穿越前辈们的经验,许薇姝也打过羽绒服的主意,事实上,当年在洞箫山,她就自己制作过羽绒服,还给自家那帮小子们穿过。
技术上,她早就攻克了,可还是同样的问题,少数可以,如今靖州饲养鸡鸭鹅的人家真不少,搜刮搜刮,还能凑出些许原料,问题就在于数量。
这种事儿,许薇姝再大开金手指,还是没辙,只好尽力而为,各种手段都使用,整个靖州大动员,上上下下都开始想办法,商人想办法从外地便宜购买棉花,皮子,老百姓们努力生产布匹,争取在冬日来临前,想办法把该准备的都准备齐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