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这家伙就耳目一新。@樂@文@小@说|
眼下到处是呻吟的人,几具没有拯救价值的尸体倒在地上,轻轻一踩,踩到的不是断肢,就是粘稠的血,如此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丫鬟打扮的小女生到一点儿都不怕,略微有些气喘地瞪着他,对尸体到视而不见。
就是换了君家专门训练来服侍夫人太太们的女使,见到这个场面,估计也要吓得退避三舍。
君昊喘息了两声,身边的禁军长刀出鞘,弓箭上弦,杀气腾腾,逼到眼前来。
玉荷忍不住向后面缩了缩。
许薇姝四下看了一眼,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出示安王府的令牌。
人这么多,又赶上忠王遇刺,要是让人知道还有安王府的人在此,说不定会引起误会。
她不觉扫了忠王一眼,忠王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又青又白,神情抑郁。
此时酒楼里血腥气扑鼻,他居然也没什么反应,一看就知道很习惯这种气氛。
也是,这位王爷可是正正经经参加过战争,上阵杀敌,立下汗马功劳的。
眼下在他看过,估计都是小场面,不值一晒。
其实许薇姝见过忠王几次,但每次相见,都是隔得很远,她的眼力能认出忠王来,那位王爷估计不一定能认出她。
当时相见,无不是盛装打扮,忠王也不可能盯着晚辈的妻子仔细看,寥寥数面,年月也长,如今忍不住到正常得很。
“夫人,得罪了,君某身负皇恩,护卫京城有责,只能先请诸位跟我回衙门走一趟。”
要是仅仅去衙门,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可行,反正没去过,许薇姝不介意走一圈。
不过,方容知道恐怕要气死,她也要丢人现眼,哪个王妃闲来无事会去大牢转悠,名声还要不要了。而且一旦进去,你就是清白无辜,恐怕在外人眼里,也清白不起来。万一着了别人的道,再被污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就当真说不清楚了。
显然,侍卫们也知道主家的心思,齐齐上前一步,摆出杀阵,目露怒色。
许薇姝叹气:“走!”
说完,再不啰嗦,转身就不紧不慢地向楼下退去,君昊一皱眉,也没当真让人射箭,却是一扫身边的桌子,难得还有一桌完完整整的吃食朝着许薇姝的后背飞过去。
大家显然没想到他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玩这等小儿科的把戏,跟小孩子打架似的。
这一桌子饭菜当然打不到自家娘娘,可要是击落,那些汤汤水水的浇个一头一脸……
他们家娘娘绝不能蓬头垢面地出门!
侍卫忙展开斗篷,勉强举起来阻拦,但这家伙确实不是一般人,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侍卫的动作完全跟不上。
君昊脸上露出一丝隐秘的笑意。
他这人向来不喜欢京中贵女,不只是不喜欢,还有一种隐藏极深的厌恶。
但凡有机会让他们丢乖露丑,他绝不介意去做。
与此同时,楼下不远处,袁琦一跃而起,揽着他家主子三下两下就奔上楼,口中低声笑道:“快点儿,这时英雄救美的好时机,老天助你!”
方容被拉得踉踉跄跄,脸色苍白,只有双颊露出一丝红晕。
这回到觉得自家的袁大将军所言有理。
他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还不知道娘子生气没生气,这会儿学一把英雄,从天而降!
问题是恐怕来不及了,对方动作太快,一瞬间,方容甚至想他或许应该偷偷溜回王府,若是看见他家王妃狼狈的样子,指不定更没好……
噼里啪啦!
一阵杯盘落地的声响,满楼都静下来。
“…………”
所有人呆呆地抬头看着君昊。
君昊长得好,身材挺拔,一身银色盔甲,擦得油光锃亮,雪白的斗篷干干净净,脸也光洁的很,往那儿一站,就是那类一看便有一点儿洁癖,很爱干净,又矜持娇贵的贵公子。
他进门时,靴子上染了一点儿血迹,也轻轻拿了条雪白的丝帕,擦得干干净净。
但这会儿,一个盛了红烧鱼的盘子整个贴在他面上,粘稠的汤水糊了满脸,眼睛睁不开,汁水滴答滴答地沿着头发滚落,冠也歪歪扭扭。
所有禁军都傻了眼,呆愣地看了自家将军半晌,才猛地低头,死死看着脚面。
连忠王都一下子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哪怕满心的愁绪,也暂时放在一边,抬起头看过来。
“你……”
君昊整个人都呆滞,好半晌,才一点一点抬起胳膊,拿袖子擦了把脸,可一时间,他也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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