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陈缓缓的从房间内走出,神色看不出喜怒,平静异常。
他似乎直接想要朝着院门外走去,雪泥溅射,头一次迸的他裤脚与长靴满是泥水。
在院内一直没敢发出什么动静的赵鸩心中一提,连忙迎了上去,谄媚笑道:
“陈兄,都处理完了?”
陈的脚步一顿,是真的一顿。
抬起的右腿甚至停在了半空中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向这一脸谄媚笑意的赵鸩。
陈就这么一直看着赵鸩,也没说话,头微微倾斜,只不过眼神却没有什么波动。
不过赵鸩怎么都觉得这煞星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怪异。
当然,不是什么杀机毕露,要不然的话赵鸩也不敢这么走上前,这煞星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目光是疑惑,以及明显没有聚焦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的困扰。
‘这煞星在纳闷什么呢?难不成是好奇自己怎么找到的这处隐蔽至极的居所?
说起来自己任务完成的还算是不错,如此一来的话,应该可以逃离这煞星的魔掌了吧?’
赵鸩压根就没盼着对方能给自己什么好处。
“陈兄......接下来准备去哪啊?”
陈没说话,仍然是用那副眼神看着这赵鸩。
不过听到这赵鸩随后问出的这句话,他眼神精光一闪,似乎是终于想出了一个答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陈眼皮微微上挑,看向赵鸩,没有回答他刚问的问题,而是声音稍稍有些沙哑,转头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事情:
“你刚刚叫我什么?”
“陈...陈兄啊...”
赵鸩话说的有些结巴,他不明白对方突然问这事干嘛,毕竟这一路上,他都是这么叫过来的,不过赵鸩脑子动得快,连忙嘿嘿一笑,谄媚的解释道:
“赵某虽然痴长了陈兄你一段年龄,但是武道之路,达者为先!对于陈兄的武道造诣,赵某是衷心的亻......”
他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陈却没有那个兴趣听下去了。
隐藏在袖口下的短刀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如同隐藏在暗中的毒蛇一般,突然刺出。
陈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漠然冰冷,短刀刺入咽喉,‘噗嗤’一声,鲜血迸溅。
刺眼的猩红血点瞬间有几滴迸射到了陈的脸上。更多的还是沾染在没有连根刺入的刀柄以及陈握在刀柄的手掌,以及手臂处的衣袖上。
这次他没有躲避,任凭这几滴温热的鲜血从脸颊之上滴落,在原本光洁的面孔上画出两道刺目的血红。陈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神色一僵,似乎还有些茫然的赵鸩。
赵鸩没有第一时间死去,甚至呜咽着声音,发出了一声声咯咯咯的无意义呻吟后,以那不敢置信,疑惑至极的眼神看向这个刚刚还笑意盎然,现在却冰冷的看不出一丝人类感情的青年。
他的声带被撕裂,但是却仍然发出了一声声‘呼哧呼哧’的浑浊不明声音。
陈的表情没有半分波动,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淡淡的道:
“你不配...”
言罢,他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手掌紧握的短刀刀柄缓缓从赵鸩的脖颈之中拧了一圈。将咽喉处的皮肉,血管,食道,气管,被那短刀硬是拧转出了一个正圆的窟窿之后,这才罢休。
‘砰’得一声,赵鸩瞪大了双眼死相痛苦凄惨无比的尸体无力的摔落在了泥浆之中,溅起的大片泥点将陈那原本就有些泥污的长靴再度添上了几丝污垢。
赵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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