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什么都会的黄药师,她完全用不着担心什么。
看了看天色,离午餐还有两个时辰,想想,她给七公做了一次烤乳猪,还没给这个师父做过一次饭呢。便借了客栈厨房的一个小灶,要了食材调料,准备亲自做一桌菜,就当是……庆功宴?拜师宴?
管它什么了,反正是做给师父吃的。
完全忘了,洪七和其他人会不会一起来。
本来是准备的午饭,结果到了申时,菜已经热过两遍了,客栈里围满了从华山顶下来的人,还是没看见黄药师。
把菜分给厨房里的人,正好已经申时末,那就准备晚餐好了。
太阳开始下山了,酉时刚过,就听见外面突然有人喊了句“黄岛主!”君缘举着锅铲就跑出去,却没见到人。找了一圈,又失落地跑回厨房。还有最后一道菜,可别糊了!
菜装了盘,分别用了一个大海碗罩起来,秋末的天气总是冷得特别快。
只剩下一道汤,炖的是只甲鱼,隔得远远地就能闻到香味了。
守了一会儿,又跑出去,谁知,在门口和一个高个男人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还没看清是谁就道歉。这人的肌肉真硬实,不知道鼻子有没有撞塌了。
“毛毛躁躁地做什么?”
这声音,“师父!”果然是黄药师。
“好香,甲鱼汤?”
君缘连连点头,“师父你先上去,我去端菜。”
“那些小二是做什么的,你与我上去歇歇。把脸擦一擦。”黄药师拉住她的手,把她腰上的围裙接下来,随手一扔,落在灶台上。
“师父,你没受伤吧?”
“便是他们围攻我也不惧。”
君缘抿嘴,说:“我知道师父不怕,可是不怕也会受伤啊。所谓双拳难敌四手……”
黄药师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我黄老邪岂会被那些宵小之辈伤了?”
君缘意识到,自己说的多了,不说她才拜师,黄药师本身不羁又自傲,这话他当然不爱听。
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下,走路轻快,一点声音也没有,也没有闻到血腥味,听他的呼吸声……听不到。
有些沮丧,功夫不够,还没有练到能听清身边这人呼吸的地步。
还是要好好练武。如今正是乱世,人心紊乱,不求能伤得了别人,至少要能自保。黄药师一身功夫惊才绝艳,她能学到一点皮毛也算有了点自保之力。
把脸擦干净,菜也上来了,还冒着热气。一共八菜一汤,桌上摆的满满当当。
“小娃娃是知道我七公要来特意做的吗?”
“七公?”窗户上坐着的可不正是洪七吗。
“七公有没有受伤?”她连忙问。
洪七已经站在桌边,手上抓着筷子,说:“就是松松筋骨,受什么伤啊!”
君缘才放心,七公既然这么说的话,那黄药师肯定也没事。
见黄药师坐在那儿还不动,把碗筷摆好,说:“师父趁热些吃吧。”
七公已经包了一嘴的菜,话说得含糊不清:“小娃娃厨艺又进步了啊!好吃!”
哪里有什么进步不进步的,这才几天时间。
黄药师看了洪七一眼,才动筷。
“你也吃吧。”
君缘便欢欢喜喜地坐下来吃饭。
有洪七在,一桌子菜有一半进了他的肚子,剩下一半中还剩了些。君缘帮着把菜碗收拾进厨房里。
洪七摇摇又快空了的葫芦,喊道:“小娃娃别走,顺便给七公带壶酒上来。”
等君缘出去了,又看向黄药师:“黄老邪,以前没看出来啊,心眼怎么这么小呢?不就吃你两口菜吗?”
君缘压根没想到他回来,那桌子菜肯定是做给黄药师的了。
黄药师今天得了个什么邪的称号,不过,这人性子也是够邪的,七公觉得顺口,就这么叫了。
黄药师笑笑,手里的就茶盏朝洪七飞过去,洪七轻而易举接住。
“叫你黄老邪你还真邪了啊?”
君缘走进来听见这句话,瞧了黄药师一眼,原来这时候他就有东邪的称号了吗?不是华山论剑后才有了东邪的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