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还在天上,地面上就已经忙活开了。
燕京机场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布置,参加行动的人员谁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任务到底因为个啥,甚至一些负责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知道自己负责的一部分行动。
抓捕某个重大案件的罪犯?
不像!
保护某个重要的秘密人物?
有点像。
可,可这样的戒备重重、如临大敌又为那般。
这可是共和国的心脏,真有什么危险,为什么扼杀在摇篮里?
但从表面看,机场一切如常,普通人根本感觉不到什么。
晚上8点。
“还剩下2两个小时,怎么办,上级还在等我们的说法!”
一栋灯火通明的大楼里,一个更高级别的“专案组”正在开会,从福源市传来的详细资料都看过了,来自燕京各方面的专家、骨干、精英们眉头皱的死紧,一个个都盯着面前的屏幕。
屏幕上有个黑洞般的漩涡,以这个漩涡为背景的是一条空寂无人的小巷,目标人物位于镜头的正前方,一身得体、考究、神秘的长袍,正含笑的向镜头行礼。
负责人物心理画像的专家第一个说:“他很自信,非常自信,这种自信来源于,他认为,就算是暴露身份,我们,这颗星球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另一个人类心理行为学专家接着说:“我认为这种自信是真实的,从掌握到的情报来看,他确是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
第三个专家说:“这种能力在于影响、扭曲甚至操控人的感知和思想,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具备自保的能力。”
第四个专家神色疲惫,眼睛却异常亢奋,“我们不妨大胆一些,假设他的这种能力是什么!?”
主持会议的官员不满的敲了敲桌子,“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他即将抵达燕京,共和国的首都,万一,我是说万一,将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我们所不能承担的后果。”
与会之人不说话了。
“继续,刚才就分析的很好!”,一位视屏列席会议的老者说道。
负责人物心理画像的专家咳嗽一声,说:“他有这样的自信,但他同时也向我们传达了友好相处的信号,他的身体语言明确的告诉我们,他是怀着善意而来,并会遵守……遵守我们的准则。”
“如何见得!?”
“你看他明明具有这样的能力,却去排队,能毫不介意的跟人挤在一起用餐。看这个画面,有人在他旁边吐痰,看他的眉头,很厌恶,但他克制了自己,还有这副画面,公交车上他给一个老人让座,公交车刹车的时候,他因为不适应撞了一个人,这人骂了他……”
“所以,这是个有强大自控能力的人,他很骄傲,也很自信,他好像自以为高人一等,所以会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包容’看待周围的人和事。但他也极其危险,这样人一旦认为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会毫不犹豫的采取果断措施……所以我建议还是再谨慎的观察一段时间。”
“同意!”
“同意!”
“可这里是首都……出了问题……”
“好了!”,视频中的老者说,“少数服从多数,这个风险值得冒,我会向上级建议的。”
一转眼,两个小时就到了。
当飞机在跑道上停稳,乘客们有序的步下舷梯,一个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举止神态都迥异常人的男人走出机舱,被外面耀眼的灯光晃了眼睛。
他眯着眼,用手背挡着光线,等适应了才左右看看,微笑着将一个牵着女童的少妇让到前面。
“谢谢!”,少妇礼貌的道谢。
“叔叔再见!”,下飞机后,女童乖巧的向他挥手。
“再见!”,贝高阳向这对在飞机上认识的母子作别。
十五分钟后,一辆不知道牵动了多少人心的出租车离开的机场,驶进高速,向市区而去。
当今晚第十辆警车呼啸而过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嘟囔了几句,说:“今晚也不知道什么大人物要来,这架势最少是个小国元首。”
“师傅,这种情况多吗?”
司机一副见过大世面的语气,“经常见,有时候还会封路呢,就上个月的事儿,喏,招牌还没撤。”
贝高阳看前面高架桥上的横幅上写着什么什么友谊、欢迎什么什么王子之类的,呵呵一笑。
他很满意,没有觉察到什么危险,他认为这是个好的开始。
当然,监视无处不在,空气中流淌着躁动、紧张的气味,但这很正常,要是自己,可不敢保证会这么克制。
这次回来,他也是做足了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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