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阳一惊。
只是一瞬,楚阳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浩瀚星海之中。
一股股庞大到极致的威压,向着自己碾压而来。
楚阳拼死抵抗,经骨依然寸寸被压断。最后化为了一滩血水,漂浮在星海中。
不知经过了多久,楚阳始终保持着一丝灵智。
看着这星海的变化,看着沧海变成桑田。
知道看见自己,附在一块陨铁上,飘向了一块大陆。
自己就沉淀在一处树林之中,看着树上的妖兽来回嬉闹,看着武者们狩猎,话家常。
“醒来!”楚阳身体一震,记忆如潮水般褪去。
看着眼前的含笑男子,楚阳突然想起了起来,我是楚阳!
楚阳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记不起,自己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幻境。
楚阳回想起之前的经历,感觉自己渺小如尘埃。但却又拥有无限希望。
那男子似是有些疲惫,说道:“你过关了,可以挑选奖励了。”
“奖励?”楚阳反问道,似是没想到。
“有罚就有赏。”之前的声音再度传来。
听到奖励,台下的郑白等人都是面露喜色。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也是看见了这一幕,说道:“你们几个摆件也想要奖励?”
话音刚落,比武台上出现了一只通体透黑的乌鸦。
这乌鸦只有独腿,嘴为灰色,身上有着淡蓝色的斑点。
“大言不惭的就是这只杂毛乌鸦?”楚阳有些不善的看向这乌鸦,心里想到。
“脑子是摆件做的小子,想什么呢?老子是毕方。”那乌鸦趾高气昂的说道。
“我靠,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楚阳内心惊讶无比。
“切,小屁孩不懂了吧。老子会他心通,我可是佛门高德。”那乌鸦面露不屑的看向楚阳。
楚阳撇了撇嘴,这乌鸦是佛门高德,他是不信的。充其量是个高德养的宠物罢了。
想道这里,楚阳连忙断了念想,免得又被这黑乌鸦听了去。
偷偷抬眼看去,那乌鸦脖子转个不停,似乎还在自鸣得意。
“不和你这小子计较了,要什么,快说。”那乌鸦说道。
“有什么?”楚阳问道。
“应有尽有,灵药,丹药,法器,都可选择。”那乌鸦回道。
“灵器可以吗?”楚阳问道。
“滚!别不知好歹。”那乌鸦骂道。
楚阳想骂回去,不过想了想算了,还个嘴丢了奖励,就不划算了。
“有没有延寿之物?”楚阳问道。
楚阳说出这话,台下的李浅浅,眼神都是一亮。
“有,你可以获得一枚三千年份的血神果,可增寿三十年。有寿元永固之效。”
“那就这个了。”楚阳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什么?你不考虑一下?你也可以选择一件七品耀纹法器。”那乌鸦似是有些惊讶。
“就这个血神果了,我决定好了。”楚阳面不改色的说道。
切,我母后可是灵师,我三叔伯是更厉害的灵师。这七品法器,我要多少,有多少。
但,当楚阳知道耀纹法器是什么的时候,肠子都悔青了。
“行,给你。”那乌鸦话音未落,一个血红色的果子,便是飘向了楚阳。
楚阳头都没回,直接甩给了李浅浅。
李浅浅笑容满面的收下了。
“小子,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那乌鸦心念一动,便是知道了李浅浅气血亏空。
楚阳却是没有搭理那乌鸦,转身向那男子说道:“前辈,还请送我离开。”
“不急,”那男子说道。
“受我们因果,自然也有许下承诺。”
“愿闻其详。”楚阳心里则是腹诽不已,东西都拿了,你才说有条件,早干嘛去了?
那乌鸦见楚阳和那男子聊上了,急的到处乱串,上下扑腾,可惜楚阳和那男子,都是熟视无睹。
“需要你立下誓言,在你化气之后,做一件利索能及的事情。这件事,只有化气境的修士能做。如果危害你生命,或是伤害到你身边人,你可以拒绝。则此承诺失效,你我两清。”
“哦?”楚阳觉得,这个承诺的分量并不轻。
“呵呵,小子,你知道那果子价值多少。寿元永固是何含义?”
“寿元永固,是指无论你寿元多少,都会在原有寿元上,加上三十年。”
“并不是单纯的补充气血的亏空。哪怕你是将死之人,有这果子,也能起死回生,重现一线生机。”
“什么?”楚阳倒是不知道这个。
一般而言,一个修士的晚年,气血枯竭,灵气衰退,无力突破。
若是服下这果子,竟然可以将修士重回修为巅峰之时。这相当于让修士多了三十年巅峰期啊。
“至于耀纹法器,乃是可以孕育出器灵的法器。价值是普通法器的十倍以后。你那七品耀纹法器,价值堪比普通玄阶灵器。”
那乌鸦终于找到了机会,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靠?”楚阳并不知道弥补七十年的气血之力,需要什么代价,但一件玄阶灵器,应该绰绰有余了。
李浅浅此时拿出了那果子,面露忧色的说道:“苏公子,要不,你还是换那件法器吧。我的事,以后再说。”
“切,晚了。”说着,那乌鸦翅膀一扇,那果子直接进了李浅浅的肚子里。
“吃都吃了,还想换?”那乌鸦不屑一顾的冷笑道。
“对不起,苏公子。”李浅浅低下了头,似乎很自责。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楚阳内心有些恼怒。
虽说自己不会改变,但你也不能不等我回答,就强行促成吧。
“行,既然如此,我答应你们。等我化气,为你们做一件事。但,不能是伤天害理之事,不能是伤害我身边人之事,不能危及到我生命。”
“可。”那男子回道。
说着天空中有着一缕威压降下,细不可闻,却又真实存在。
“这是令牌,以后若是需要你履诺,我们会以此通知你。履诺时你若身亡,此承诺亦是无效。”
楚阳收下了那三角形的白色令牌,将其系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