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别墅在秦永东父子的到来变得热闹了起来。
别墅内外的保镖随着这两人的到来,都从暗处走到了明处,团团的围着整栋别墅。
看到这些人的作派,秦继绅脸色铁青,眼神阴沉。
江海楼这是什么意思!
秦永东心里也有一肚子火,儿子不好好呆在外面突然跑到南城来动了江海楼的女人,还当众发了难,秦永东再不做点什么,江海楼就真要对自己的儿子做点什么了。
儿子回到家,将前前后后跟他汇报后,秦永东细想半天,今天一咬牙,将儿子送了过来。
丢脸只是暂时的,丢命那可就不一样了。
“秦叔亲自登门,不知道是什么事。”
“你……”会不知道。
秦继绅有些冲动,被秦永东按住了,以眼神警告他别在江海楼面前乱来。
没有那能耐就别逞强。
秦继绅气得脸色更加的铁青,这小子明明比自己小十几岁,又精又狠。
“继绅在外面犯了点错,我这做老子的也总不能偏帮,更何况是碰了你的女人。海楼,也念在他初犯的份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如果叶小姐那边需要赔偿,我这边也可以做点补偿。”
他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的不屑味道,语气也是有些冷硬。
一个小明星罢了,也值得你江海楼大动干戈。
秦永东知道江海楼想要找机会吃肉,既然这样,秦永东就抛出一个诱饵。
江海楼安静的坐在轮椅里,如果不是那又枯井无波的眼睛,寻常人根本就不会想过,眼前这个废人是狠角色。
想要在江海楼这里讨便宜是没可能的事,不出血已经很万幸了。
现在秦永东的儿子惹了他,必然是要出点血才能罢休。
很明显的,秦继绅是被人利用了。
秦永东还怀疑这出戏是江海楼自己安排的,特地将个不出名的小明星放在身边,就等着你们这些人过来碰碰腥味了。
一旦落入他的手心,叫你翻身都要出血。
秦永东了解江海楼的秉性,所以更加的警惕。
“小孩子犯错可以教育改过自新,但绅哥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刚成年的大人,”江海楼漫不经心的道。
秦继绅嘴角一抽,这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自己先惹了对方,至于受这种鸟气。
真恨不得撕下江海楼那张伪装的脸皮。
“海楼,你就不能给秦叔这个面子?”
“秦叔,倘或有一天我一枪毙了你,再跟你的儿子道歉,再跟他说给我一个面子,你觉得可行吗?”江海楼的语气依旧温缓,却暗藏着森寒的狠戾。
“江海楼你别太过分了,”秦继绅再也忍不住,冲着江海楼就是一通发怒。
“闭嘴。”
秦永东喝了儿子一句。
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不知轻重,被人陷害了还有脸在这里出风头,嫌事不够大吗。
秦永东也生气江海楼说的那些话,可现在生气不是解决的办法。
秦永东压着那股火气,问江海楼:“海楼,秦叔也是明眼人,想要问问,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样才能算了。”
“既然秦叔都直白开口了,做晚辈的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得给长辈一分面子。我要的不多,只需要秦叔让出手里另一部分钻矿的开采权。”
“不可能!”
秦永东没开口,秦继绅就先吼了出来。
江海楼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继绅,这个样子落在秦永东的眼里,同等于恐怖。
秦永东的脸色变了又变,想要像儿子那样吼了回去。
可他不能。
儿子重要还是那一份钻矿重要,他得拿实际来衡量。
江海楼手里已经握了大部分的钻矿,现在连他手里的这一小份也窥视,胃口实在太大了。
“海楼,真的要做到这份上吗?”
“条件已经给秦叔提出来了,要不要点头,就看在秦叔的心里,是绅哥重要还是钻矿重要。”
坐着说话当然不腰疼了,能开口的就开口。
秦永东的脸色由铁青变得煞白,这是离间他们父子的感情。
秦继绅看向秦永东,咬牙道:“爸,这小子狮子大开口,这种条件不能答应他。不过就是个女人,我也没损了他的利益,凭什么他开口就要夺走我们钻矿。”
“江海楼,我不怕你,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势力就仗势欺人,这世上也不只有你江海楼厉害。”
秦永东听儿子越说越激动,冷眼扫了过来,“你闭嘴。”
“爸,”秦继绅可不是秦铂承,每句话都听秦永东的,火气上来,哪里管得了老子说了什么,“他就是想要借着这事吞了我们秦家,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今天我也没必要道这个歉。”
“你够了没有,够了就闭嘴,”秦永东气得脸色铁青。
秦继绅冷冷的瞪着江海楼,老子脸色这么难看,他也只能咬牙忍耐,免得将老爷子给气倒了,也正好如了江海楼的意。
江海楼看着这对父子,眼神漠然。
“海楼,”秦永东退了一步,“你知道那份钻矿开采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这样吧,我将手里在海市的地下那桩生意交出来,算是继绅给你的赔偿。”
秦继绅听了眼睛也瞪大了,海市那个生意也不比钻矿差,就这么白白便宜了江海楼,他不爽快!
秦永东拦着儿子,一锤定音。
江海楼想了想,勉强的点头,“都是自家人,我也没有为难的意思。”
秦继绅气笑了。
你这时候得了便宜就卖乖了,刚才你怎么不说一家人的话!
秦永东冷沉着脸道:“既然误会都说开了,你身体不好,早点休息。秦叔下次再过来看你,就不用送了。”
一分钟也不想再呆在这里,秦永东转身就带着人走。
秦继绅几乎是咬碎了牙才忍下这一肚子的火,他不过是碰了一下那姓叶的女人,却被江海楼坑得那么惨,这个仇,他记下了!
江海楼推着轮椅来到窗边,看着秦永东的车队退出别墅视野。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说是交给我们,恐怕过了今晚,他就要架空了场子,让我们接个空壳。”
江海楼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轮椅扶柄上,声音清清凉凉,“录音都保存了?”
“放心,录得很清晰,”云茂林笑得跟只狐狸似的拿出一支录音笔,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现在接手。”也不用等明天了。
“明白!”
云茂林眉飞色舞的挤挤眉,转身去打电话给海市的管宗晟,又将手里的录音发了一份过去。
秦永东刚出别墅,还没有来得及打电话去吩咐那边做准备,结果自己人的电话就先打了进来。
“什么!”
秦永东脸都气歪了。
秦继绅站在一边,看到自己的老子这表情,脚直打哆嗦。
说不怕老子是骗人的。
“爸……”
“江海楼!”
秦永东挂了电话,愤愤的咒了句。
秦继绅咽了咽口水,更不敢吭声了。
楼上听到动静的秦铂承本来想要下楼的,突然听见秦永东这一声怒骂,赶紧缩了回去。
“秦爷,他们的抢先了一步,十分钟内全部接手了那边的生意,”罗跃也挂断了电话,将那边的详细情况汇报了一遍。
秦永东脸沉得滴水,咬牙切齿。
这一下,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不过是刚出来没半小时,江海楼的人就已经全部接手了他做出的承诺。
正如云茂林所说的那样,想要架空后还将空架子交给他们。
可惜,晚了一步。
江海楼的动作太快,打得秦永东一个措手不及。
“爸,我说过这个江海楼就是……”
“你还有脸说,”秦永东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儿子,一脸扭曲的怒意。
秦继绅又忍不住咽口水,秦永东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以后做事长点脑子,别拉了屎还让自个的老子帮擦屁股。”秦永东气得不轻。
秦继绅嘴唇动了动,话都说不出口。
现在他们只能认命了。
但这个仇,他们父子都记在心里,总会有一天也要从江海楼的身上加倍拿回来。
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
“元少,元大少,下次你推迟或是有什么事耽误了,能不能给我这边打个招呼?”
汤斯兰刚进剧组就听见闵导苦口婆心的“教育”昨天无缘故不来的翟连元。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翟连元,也只有这位关系硬的闵导了。
虽然语气还算得上是温和的,却也让翟连元这样的人丢了脸。
翟连元精神有点不佳,瞥见汤斯兰,就打了个哈欠,打断了闵导的话:“闵导,我先过去跟斯兰对对戏。”
闵导气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往他的身后扫了又扫,愣是没见到他身边的经纪人。
闵导更加的头疼,弄了个祖宗进来,受气的还是她。
“对对戏,应付一下,”翟连元连对汤斯兰的语气都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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