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脱离了这一躯壳的人,还能算是传统的“人类”、甚至于“人”么。
想法有点脱离实际,现在,只能借助“替身机器”去远程操控生化仿真人,其实这一过程也和完全的机械化差不多,区别只在于,人的意识栖居之所,神经系统,仍然依赖着传统的肉身才能存活。
倘若有这样的办法,让身体永存,每一天都借助“替身机器”在这世界上活动,甚至更进一步,用VR徜徉于虚拟世界,是不是就更接近于永生。
在一边看兰伯特吃饭,诸多想法一晃而过,方然借助虚拟显示查看资料,整理思路。
而看上去有一点心事重重的莱斯利*兰伯特,则有点食不知味,踌躇片刻后,还是有点沙哑的开口。
“阿达民先生,说真的,对您刚才所说的一切,我们的确未曾严肃认真的考虑过。
但,这方面的辩论且不谈,即便AI的自我意识,会和遍布历史痕迹的人类之自我意识不一样,本质上就大有区别,但,失控的风险仍会存在:
一个AI,终日沉浸于科学研究,以探寻未知、探索奥秘为至高目标,作为创造者,人类或许能将AI塑造成这般模样。
但,说到这里,您想必也能明白,有能力从事‘创造性、探索性科学研究’的AI,其基础架构与运行机制,必定与现有的一切AI大有区别,本质上讲,其必定会有强大的自我重构、自我完善能力,甚至还可以自我演化、自我推进。
这样的AI,其核心的‘自我意识’部分,假使有的话,很快就会完全脱离人类的控制,即便对其施加影响也十分困难:
总而言之,一旦启动该系统,接下来我们能做的就很有限,差不多就是‘听天由命’。
随着机器小时的积累,对人而言,AI的当前运行状态,及其自身所处的状态,会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可知;
这,难道不是一种潜在的、极其危险的情形吗。”
AI的失控风险,乍一听来,似乎是科幻作品的滥-情节,方然却很专注,他知道兰伯特先生想表达的并非那种意思。
“人工智能觉醒,继而与人开战”,从《终结者》到《黑客帝国》的火爆场景观赏性十足,却经不起推敲:除非以毁灭人类为目标,专门开发这样的AI,否则人工智能并不会变成一个失控的精神病,这才是学术界公认的观点。
但是,即便以纯粹的研发、探索等目标,设计并制造出这样的AI,假以时日,会不会性情大变,甚至认为其环境的一部分——人类,是其实现目标的障碍;
在进行相关研究时,这,是一个必须考虑的原则性问题。
站在莱斯利*兰伯特的立场,阿达民,既然专门找自己谈话,吩咐研发任务,想必一定全面的权衡过利弊、分析过风险。
然而听到阿达民的话,他却有一点意外:
“是的,兰伯特先生,这的确是一种莫大的风险。”
“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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