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王之学紧跟着月季跑了过来,看到何志远后就说:“师傅,你说得没错,水蒸汽劲真大。我压着壶盖,壶嘴塞上了布,结果壶嘴上的布直接崩了出来,打到我的脸上。幸亏我离得远,烫得不严重。”
何志远看了看王之学的脸上红红的一片,责怪道:“幸亏你塞得不紧,否则壶会炸的。如果壶炸了,你的脸皮能整个揭下来。”
何志远赶紧让王之学去用凉水洗脸,缓解烫伤的灼痛。然后让他去书房里整理书稿,可不要再去做那危险的试验。
回到屋内,何志远刚重新坐好,梁文盛就问:“刚才我听他叫你师傅,这可是你收的徒弟?”
“也不算是,没有正式拜师,他一直这么叫,我也懒得更正了。他非常痴迷刚才我说的科学。一直想拜我为师,让我教他科学知识。”
“刚才在路上,那位老农和我说你出资修建了一个很大的学馆,准备让孩子们免费上学,可有此事?”
“这是我父亲和周伯父同意的事,我只是提议罢了。”何志远回答道。
“那学馆内是否也要教授你所说的科学?”
“现在只教授数学,其他的知识还不能学。”何志远如实回答道:“现在只有数学已刊印成书,其他的还只是手稿。”
说着何志远从袖中拿一本数学,双手呈给梁文盛,说道:“这是我编著的学馆数学教材,请梁大人斧正。”
“好,我就看一看,这科学是否如你所说是实用之学。”梁文盛接过书,转手让梁文惠收好,接着又说:“已经打扰多时,我就先告辞了。等我上任之后,再与你仔细攀谈。”
何绍云父子要挽留他在家用餐后再走,梁文盛婉言谢绝:“今天我是微服到此,多有不便,等下次再来府上打扰。”
说完,梁文盛带着长随告辞而去。
送梁大人走后,何志远就回到了书房。此时,王之学正坐在桌前发呆,见何志远过来,他就站起来说:“师傅,受这个壶中蒸汽的启发,我想到了一种新式武器,你帮我想想是否可行?”
“什么新式武器?”
“师傅,你看这壶中才这么一点水就能把布塞子从壶嘴中崩出,而且崩出有一丈多远,力道还很大。如果用铁铸一口厚实的大锅,这锅旁边再连上一个炮管,炮管内加上铁砂,铁钉等,在锅内加水,盖紧锅盖,点火烧水,等水汽化后,再打开炮管的阀门,那蒸汽从炮管中喷出,那炮管内的铁钉、铁砂等物喷出,这杀敌的威力绝对巨大。”
这个王之学的脑回路与别人不太一样,这刚试验完蒸汽,他本想给他一些启发,让他沿着蒸汽机的思路走下去。但他却想到了武器,这脑洞开的真是与众不同。不过他说得这种武器,却也不是不可行,虽说偏离了后世武器的发展方向,但也可以一试,至少现在剿匪可以后得上。
再说他这种创新的想法与思路值得鼓励,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而是要引导他。这个人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中国的爱迪生或是瓦特,以后绝对大有作为,我觉得收下这个徒弟绝对划算。
想到这里,何志远说道:“不错,非常好的想法。能从壶中蒸汽举一反三,想到武器发明,思路非常好,看来这次没白烫一次。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
“真的?那太好了,明天我就带束脩六礼来行拜师礼。”
“明天不行,明天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何志远说道:“王之学,你拜我为师,学得是科学,不是儒学。所以儒家那三拜九叩的拜师礼,在我这里也用不上。等找个日子,弄个简单礼仪,就算拜师了,不需要什么束脩六礼。我们科学一门讲究的实用,不注重形式,而重实效。只要心中有师,何必拘于形式。”
作为前世的现代人,他还真不习惯动不动就下跪,也不喜欢被别人跪。所幸,大明朝不怎么行跪礼,而他现在是生员,可以见官不跪。要是穿越到清朝,动不动就给那些满清鞑子下跪,还要自称奴才。他非得回去找那个未来人拼命不可。
这时,王之学不好意思地说:“那个,那个,师傅,我……我想试验那个大*炮,但……我没有银子。师傅您能不能借……借我点银子?”
站在一边的月季听到王之学说这话,被惊得瞬间石化。还有这样的事?可以这样操作?这师还没拜呢,人家不要束脩六礼也就罢了,你还向师傅借银子?你的脑袋是怎么长得?你怎么行事就是与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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