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拿二哥问话。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也别怪我不讲情面,兄弟是身在公门,实在是身不由己啊。得罪了!还望哥哥见谅。”
秦轾轩立即阴白了,原来抓二哥的是那开州知州白敬安。他肯定是听了鲁南斋的谗言,二人合谋将二哥秦天佑抓走的。眼见捕快甚多,反抗无益,而且赵捕头又是熟人,也不能阻碍他抓差办案。于是秦轾轩将赵捕头拉到一边,从袖筒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悄悄塞进那赵捕头的手中悄声说:“赵兄弟,我知道今天这事你也是身不由己。哥哥我别无所求,只求你能关照一下我二哥。别让他在路上和狱中受罪就行,过堂的时候还望兄弟你能多多关照。我这里想办法尽快将我二哥救出去,拜托了。”赵捕头接了银票揣在怀中,将胸脯一拍:“哥哥尽管放心,吃喝拉撒绝对不会让二哥受了委屈。你尽快想办法,过堂的时候我给弟兄们说一声,让他们手下留情就是。”说完赵捕头一挥手,那二十多人押着秦天佑走了。
秦轾轩和张西和回到房中,只见二嫂季氏仍在掩面啼哭。秦轾轩上前安慰道:“二嫂,你莫着急。我刚才已经给赵捕头说过了,他会好好照顾二哥的。二哥在狱中绝对受不了苦。我这里赶快想办法,尽快将二哥解救出来。”季氏听了稍稍宽心,哭着回房去了。
秦轾轩和张西和回到书房,二人都愁眉紧锁。秦轾轩道:“该想个什么办法将二哥就出来呢?”张西和也束手无策。二人默默坐了良久,忽然秦轾轩想起一个人来。于是急忙将秦先培喊了过来,让他去堂兄秦铁英家将广德叫过来。
不一会儿,广德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三叔,你叫我?”秦轾轩道:“嗯,你去把祥子找来。”
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广德带着祥子来了。秦轾轩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交给广德,广德一看吓了一跳:“两千两?三叔,这是干什么?”秦轾轩说:“你还记得在朱仙镇劫咱们的那个土匪吗?”广德说:“刘黑七?怎么了?”秦轾轩说:“如今你二大爷被官府抓走了,咱们又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请那刘黑七帮忙了。上次那鲁南斋让他绑咱们的票,谁知阴差阳错咱们救了那刘黑七的命,还和他成了朋友。这次请他帮帮忙,我这里修书一封,你和祥子一起到山东冠县梨园屯去找他。将这封信连同银票一同交给他即可,他见了信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广德一听连连摇头:“三叔,这么大的事让我们两个小孩子怎么能办好?还是你亲自去一趟最好。”
秦轾轩拍了拍广德的肩膀说:“不是我不去,我还有更大事的要做。也是为了救人,你们去了把事办成固然很好,就算办不成也没关系。我马上进京托关系去。祥子,你曾经帮刘黑七治好了马,那刘黑七本来就很喜欢你,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把事情办好。”祥子听了将胸脯一拔说:“三叔,放心吧,我俩一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秦轾轩听了狠狠在他肩头上拍了一下说:“好小子,这才像咱秦家的人。去吧,套上车,让你先培爷给他装点土特产当礼物。”两个孩子听了跑了出去。
张西和望着秦轾轩不解地问道:“衡之,让两个孩子办这么大的事能行吗?我看不如咱们亲自去一趟。”
秦轾轩摇摇头:“汉庭,你有所不知,刘黑七这边我本来也没打算指望他能帮上大忙。咱们今天就启程去北京,那里有个大人物肯定能帮得上忙。”
张西和搔搔头迷惑不解地说:“北京的大人物?你在京城还认识大官?”秦轾轩将他迷惑,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用小楷写着一行字:“北京东直门南锣鼓胡同胡文魁”。
张西和说:“这胡文魁是干什么的?是朝中的大官吗?”秦轾轩道:“这我也说不清楚,这张纸条是上次在朱仙镇遇到的一个叫袁乃宽的人给我的。说有事可以找这个人,咱们正好要到京城开药铺。正好一举两得,我看这胡文魁要比那刘黑七更可靠。”
两人立即准备行李,又雇了几辆大车将在南阳府购买的几车药材装上一路急匆匆地赶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