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京城的净街鼓敲响时,各坊市紧闭了大门,万家灯火也相继熄灭,喧闹一天的北京城终于安静下来了。朱由检却不安静了,看了一大堆奏折,就没有一件让他开心的事。
为了精简皇宫用度,偌大的乾清宫只有几支稀稀疏疏的牛油巨烛,在昏暗的灯光下,宦官,宫女们悄无声息的站立在长长的走廊下,倾听大殿内一阵紧似一阵的来回踱步声。
陛下今天又不高兴了,宦官、宫女默默地等候着,脸上神色更加萧穆,喘气声也比刚才小了许多。
一溜灯火从宫门外蜿蜒而至,在宫门前等候的王承恩脸上浮起了笑意,心中的担忧瞬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一溜小跑来到宫装丽人面前俯身下拜:“恭迎皇后娘娘。”
灯火中周皇后轻轻摆了一下袍袖道:“王承恩,皇上还未用膳嘛?”
王承恩起身侧立,用太监特有的嗓音道:“回娘娘的话,皇上自从早朝回来就没见过笑脸,看了半天奏折更是眉头紧锁,在大殿内来回踱步,饭菜都热了三回了,就是不肯用膳。”
周皇后挥了挥衣袖,挥退众人,接过宫女手中的餐盘独自进了大殿,轻启朱唇对朱由检道:“皇上还是为钱发愁吗?今早不知何人送来白银万两,虽杯水车薪,也算他为朝廷尽了一份心意。”
朱由检苦笑着道:“肯定是邓云那小子。”
“邓云是何人,是哪个富豪家的公子,出手就是万两银子。看在他把钱捐给朝廷的份上,皇上应该嘉奖他。”
“此子姓邓名云,今年十八岁,普通人家子弟,却有点石成金的本领,一个月前开始经商,先是开了个穿云吧,因与众不同的风格而红遍京城;几天前又折腾出一个穿云商行,经营的肥皂系列产品供不应求。”
“原来是如雷贯耳的穿云吧和穿云商行的东家呀!前些日子就有人给妾身送来香皂、肥皂等,那东西确实好用,妾身都有些爱不释手。”
“这就对了,那小子琢磨出来的东西都称得上极品,几天前那小子来信对朕说,他研究的玻璃已有眉目了,问朕愿不愿意继续跟他合伙,愿不愿意扯开口袋装钱。那小子在信中还说朕不懂得理财,所以才使大明宝钞烂大街了,所以才使大明帝国的财政捉襟见肘。”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懂得什么国家大事,不过是好大喜功,故作深高,以博得皇上的赏识罢了。”在周皇后的认知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达到决策国家大事的高度。
“邓云那小子平时是有些不着调,但对于正事却从不信口开河,且言之凿凿,说宝钞不能随便印刷,要根据国情,根据老百姓的生活水平限量印刷;那小子还说经济乃国之命脉,必须掌握在朝廷手中,建议朝廷建立银行,规范管理货币流通。”朱由检边说边把邓云写给他的信递给周皇后。
邓云不会用毛笔写字,只好找鹅毛代替,字写得还算不错,就是太僵硬了,没有毛笔字的神韵,这让周皇后有些不习惯;邓云有很多繁体字不会写,干脆就用后世的简体字代替,往往让周皇后琢磨半天才能认出来,有些实在认不出来的字只好问朱由检。她才看了个开头就看不下去,皱着秀眉对朱由检说:“皇上把邓云说的如何优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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