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鹤林路口站,到了。。。”陈龙收回投向路口广告牌的目光,急匆匆地下了车,程晨也跟着下车了。随手打开手机地图,显示他们离目的地东祥路12号还有1.5km。
而他环视周围一圈,并没有令他满意的交通工具,“脸真黑,看来我们只能走过去了“。他自嘲着。
与城区依然保持着旧时代的秩序与安稳不同,这片城郊安置区充满了新时代的混乱与悲剧,特别是那些黑暗的巷子里正上演的戏码。
尽管陈龙习惯了无视他人的悲剧,但程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饥肠辘辘眼神呆滞的难民;尽管外面的猪肉已经贵到让她一个月也只能买三斤,但她也确实是第一次认识到安置区的现况。
然而很快令陈龙不爽的事发生了,这件事也算是一次前兆,时间是2015年10月7号上午8点17分。
一群手持凶器的暴徒追着一个少年冲上街头并且把他打死了。
程晨是亲眼看着那个人被打时也没人上前制止,而十分钟后赶到的警察对此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那死前的挣扎表情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懵,而后陈龙拍了拍她的手才缓过来。他们什么也没做。
秋风扫过,就像挥一挥手,什么也没带走。
57分钟前,托儿所公司的员工就已经到了。只有他们俩因为要过郝仁大夫这一关花了比较多的时间。
“什么?今天正好是你父亲的生日!”当时的医生那样子可谓是目瞪口呆。
“嗯,我想。。。”
“你觉得我有那么好骗吗?”
“所以我就说嘛,副社你就别瞒着医生了。”
在恋人的“催促”下,陈龙总算将事情的“真相”托盘而出,“郝仁医生,我爸他感染了N1病毒,我想去看看他。”
这个沉重的理由让大夫无法拒绝,也就再批了一次他的外出许可。
当其他员工正在路上谈论各自最近忙什么的时候,他们才刚刚坐上公交车。
“副社,你为什么不让我帮那个孩子?只要我把枪一亮,那些人肯定就会知趣地跑了啊。”程晨换上不解的表情。
“不需要,也没用了。他感染了N1病毒,且进入到了最后阶段。就算立即服用特效药也阻止不了丧尸化。”
陈龙看向那些缩在阴暗一角的感染者,一部分较晚发现自己病情的人就这样被其他人毫不留情地扔到外面自生自灭,住在安置区的人都对此习惯了。刚刚打死的少年或许只是惹到净化会——一种民众自发消灭病毒感染者的组织,对于这种行为,已经被巨虫和新感染者搞得焦头烂额的政府也很难管理。
只要这些人不惹我就行,陈龙的看客心态决定他不会管这些人,也不想让程晨惹麻烦。反正今天我们就是去丢个人,别做些节外生枝的事。
“。。进入秋季,季节性感冒多发,在这里要提醒广大市民们多加衣服保暖,注意天气变化。。。”
索尔.安德森最后检查了一遍他的MK—23步枪,扭头向背后的艾萨.克科勒示意他们的行动开始了。
他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这次行动的后果,紧贴着皮肤的上衣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伸手将电视关掉,镇定地按下炸弹的爆炸开关,时间是2015年10月7号下午3点20分。
保护伞公司门口,一架印有人民公安的无人机突然从他头上飞过,电子传声器大声地播放着警务公告和日常防病毒感染宣传口号。
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