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教训,在以后,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是。”
“说的没错。”
“班长大人说了算。”
但最后大家似乎都相信了一个结论:这是村民们自愿的,在这次战斗中大家都尽力了。
其实每个人都不相信自己说的,但是大家宁愿相信,因为他们是幸存者,他们都希望自己活得心里舒服些。
“老天爷也感到了悲伤吗......”半闭着眼睛喝着喝着黑杰克的陈龙一饮而尽,摇摇晃晃地走到坟前仰着脸仍由雨点打在脸上。
雨水混着泪水从脖颈流进内衣,冷水的刺激令他渐渐变得麻木,心里也感到平静下来。
程晨没有阻止他,虽然这样淋雨对他的身体不好。她心里也难受,她也想把痛苦哭出来。但是她现在只能强忍着,不然被副社看到,他肯定会压抑自己来安慰她。
“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程晨,我会坚强起来面对一切!”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农村做白事一般都是七天,光辉村的习俗本来也是七天,但是如果一直做下去,耽误村子的春耕怎么办?活人是要吃饭的。
因此当陈龙和程晨看到几个妇女和十几个孩子在村头“求神拜佛”的时候,他们是满脑子的困惑,这是在干嘛呢?
难道这是什么特殊的丧葬习俗,或者是说他们都是某种宗教的信徒?
“大婶,你们这是在干嘛?”程晨直接走过去问。
注意到她提问的大婶回答:“求老天爷保佑我们今年春耕有个好收成,村里少了这么多男人,播种面积比以前小多了。”
两人走近一看发现敬拜的果然不是某个“神”,只是一个香炉点上了三只香,加上一个烤着牛腿的火堆。也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觉得不够诚意。
这在以往农村是很平常也很传统的祈求仪式,多半都是老人指导晚辈逢年过节这么做。
迷信吗?也许吧,但这就是一个在这个痛苦世界里感到一丝轻松的精神方法,人们对现实中需要怎么做依然十分清楚现实的。
“大婶,你们不恨我吗?我可是把你们的亲人...”陈龙的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有的孩子还小,失去父亲或长辈们的影响还没有在这时候显现出来,等他们长大了明白这一切以后会怎么看待他?
在他思考等待的时候,大婶们开始丈量需要耕种的土地面积,用的方法很土,每人拿一根绳索沿着田埂边走一边。
从大婶们劳作中的聊天得知之前损坏的农具已经得到修理,准备播种的良种也已经选好,一等雨停就可以开始春耕。
而她们对陈龙说的话似乎并不在意,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想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太悲伤的样子呢?也许不止这些原因。
“都说春雨贵如油,今年的雨水真多。这老天爷也知道人是要吃饭的,所以大发慈悲了,你说呢?。”一开始回答程晨的那个大婶对他说了句不太科学的话。
“嗯,”此刻一直坚信的无神论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至少在精神慰藉心灵这件事上,陈龙和这些大婶没什么区别。
这样一群人肯定能好好的活下去吧,她们没什么文化,但具有的坚韧品质能保证她们面对一切生活的苦难。
“你们先忙吧,我叫我的朋友来帮忙。”陈龙笑着说。
围着田埂丈量土地的妇女回来了。
“春耕不肯忙,秋后脸饿黄。今年春耕可有的忙喽。”
“花老婆子,你家承包的地也太多了吧,不怕侍弄不过来啊?”
“不怕,今年有我家大哥保佑我们,一定能收到不少米。”
在这些劳动妇女脸上看不到失去亲人的伤痕,在下雨天像是个小孩一样玩着踩水坑游戏的程晨现在感到非常高兴。
“呐,副社,我相信他们今年春耕收成肯定会不错,这里雨水充沛,而且土壤中的营养物质很多。”
“哦,你对农业生产很有了解嘛,可以帮我照看一下6号车厢的豆芽菜吗?。”
“忙,没空。谁叫你那天看到路边有种植基地就跑进去了。谁知道那个种植基地种果树的......”
过于沉溺于悲伤中是不可被允许的,因为人们的生活还要继续,果然收拾一下心情还是要迎接明天的太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