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德高中高三年级第一次月考来临,整个气氛进入紧张状态,晚自习没有人再小声说话了,教室里安静的只剩走廊里,别的班级有人上课请假上厕所,路过时鞋面划过地面的声音,就连以往闹腾的齐东和陈诚都安静下来,低头翻着书,笔笔画画写着。
顾喧趴在桌子上睡觉,学生刚开始都私下打探质疑的问老师为什么不管他睡觉,就连看自习的时候教导主任都不管。
老师们都没搭腔。
但是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从老师对待顾喧的态度,就知道,恐怕是顾喧同学家里有人,来头很大,校长提醒过了。
学生们都懂的事,其他老师更懂,哪有什么老师故意找茬,这么好的工作,没有人会毁了自己的,他们才不会在已经被底下提醒的情况下还去触霉头,这年头,工作也不好找,他们年纪已经不小了,比不得年轻人,大学生刚毕业,如果自己被退休,那么是绝对不会再有工作的,因为空位都被新的教师补上了。
被退休,就意味着提前养老。
教师求生活也不容易,所以哪位老师敢当前锋“找死”。
没有了老师找他,同学们也忌惮他,顾喧的日子过得更舒服了。
天天来教室帽子一摘,看到余念在桌子里安安静静地坐着,腿将凳子一往后推挪,就开始睡,但是最让教导主任欣慰的是,顾喧不打架,不捣乱,不搞对象,除了不爱交作业,上课不听课,就是爱睡觉点,简直是二代中的好苗子。
看隔壁重点班的那些二代,不好好穿校服,抽烟喝酒,打架,处对象,挑衅老师,混蛋的事一堆,还是咱国际部的好!国际部主任提了下自己的裤腰带,把自己越发膨胀的啤酒肚嘟了上去一些,扁平油光的皮鞋走在走廊踏踏的回响着。
教导主任是个五十岁的大叔,余念总是能看到他。
他总是站在后门,脸趴在门窗的玻璃上,整个人背着走廊的光,像一“只”变态的大叔偷窥着整个教室。
在余念看过来,教导主任看不清脸,只是个影子,但是足够让人惊悚。
余念第一次瞥到的时候,本能得一战栗,又让她想起了日本的都市传说,但是次数一多了,余念也就不害怕了。
余念看了眼自己左胳膊旁边,睡觉的顾喧。
转回视线。
低下头,重新在本子上涂抹起来。
校园里樱花已经完全谢了,余月又去了学生会,听余月说,最近学生会换届,很麻烦。
余念坐在校园里的石椅上,一动不动。
她很享受这种时刻,没有人打扰自己。
自己可以好好看看自己周围的美景。
眼前的是一片树林,树林小路的路口还放着零零散散的几个垃圾桶。
凉风微微吹过。
天气有些凉了。
余念坐到了上课,起身,回班级。
回去的时候,顾喧已经醒了,坐在座位上发着愣,眼睛注视着桌子,似乎察觉到余念进了班级,抬头看着她。
余念走到了顾喧的面前,摆了摆手,“顾喧?”,没睡醒?
看着顾喧睡觉弄得蓬松杂乱的头发,长的一缕搭勒在眼睛上面,乖乖地趴伏着,很像余念养的小锅,乖的可爱!
余念很想摸摸顾喧的头顶,但是顾喧瞅着她,她也忍住没有动,如果不让摸,就尴尬了。
余念不去冒这个险。
顾喧看着眼前的小朋友在自己的面前摆了摆手,顾喧刚想说话,就见余念盯着他的头发,眼睛眯了下就不看他了,转而低下了头,从后面绕了进去。
顾喧看了看自己的桌堂,书包早上带来了,里面好像还有以前奶奶塞的杂乱玩意。
顾喧打开书包的拉链,此时,已经上课了。
伴随着上课铃,物理老师走进教室。
陈诚在底下小声地说着,“一年都是花裙子,春夏秋冬都穿,也不知道是怕冷还是怕热,这是有多爱啊!”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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