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当努力看清面前的一切时,他后悔不已,却为时已晚。
大门又在身后徐徐合上。
这里的屋子很大,大得像是溜冰场。屋里摆满各种仪器,有的像面粉机,有的像玻璃水管,还有的像机关枪……,他是一件也不认识。
这里的“下力汉”可不是他这个大老粗能够摆平的。他们全部穿着白色的塑料服,脑袋藏在玻璃罩里。好在电影看得不少,他知道穿这种装备的人干的都是些高科技的事儿。
这些只是让他疑惑,而剩下的场面就让他颤抖了。
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器里面装的不是面粉,也不是水,而是人体的器官,头发、眼睛、鼻子、肢体……。而那些穿着白衣服的人也不是在加工面条或别的常物,他们正在将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器官组装成人。那些沾染到衣服上的大小血斑无限放大了两人的恐惧。
高家父子冷汗淋淋,两腿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脚再也迈不动了。
“走呀!”带路人绕到他们身后双掌推向两人的后背。
父子俩趔趄向前,被人推着往前挪,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他们被推到一道纯白色的圆门前。
带路人轻轻扣响房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在屋里说话的还有男人。
看来高老头猜得没错,那辆红色的保时捷的确属于这里的女主人。
里面的女人问道:“谁呀?”
带路人回道:“报告‘生主’,高家父子带到。”
不是说姓桥的要见自己吗,怎么又出来个叫生主的人?高老头正想着,那道房门自动打开了。他终于有了思想,伸长脖子朝里面望。
屋里在一台大机器旁站着一个身穿红色风衣的女人,正背对着自己。女人长得很纤瘦,个头儿大约在一米六的样子。她那头紫黄色的长发和红色的高跟鞋让人想入非非。女人身边站着一群男人,其中一个好像是他们的头,正在与女人争吵。
男人的火气很大,女人的脾气也不小,高老头隐约听见男人怒道:“你要再这么搞下去,我们很快就会暴露,警察早晚会找到这里来。”
女人也不示弱,冷言冷语回道:“生主,咱们可是说好的,你替我报仇,我替你制造武器。报仇吗,他们欠我太多,我要的是个痛快,你们不是也玩得很爽吗?至于武器,咱们的初级产品不去实验怎么知道它的威力?”
女人说完,头也不回,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先带一个进来。”
带路人看看高老头摇摇头,又看看他的儿子,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就你先来吧。”
那儿子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听话的随那人进了屋,白色的圆门自动关上。
一道圆弧形开口的玻璃门从天而降,把高老头罩在里面,开口处正好与圆形的房门相接。
高老头吓了一跳。他蹑手蹑脚走近门边,将耳朵贴到门上,一颗心七上八下。
没过一会儿,突然,“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屋里传出来。这声音他再熟习不过,正是他儿子发出来的。
他只觉裤裆发热,低头看下面,一股带着腥臭味的尿沿着裤管流到了地面上。无力的身体贴着门板往地上滑,软成一摊。耳边又传来“哐嚓、哐嚓”机器转动的声音,他的儿子再未发声。
那个惨死的小姑娘的诅咒在他耳边回响:“过不了多久你们会遭报应的,会死得比我惨一千倍,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