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找买家。”
常青想了想发现也是这么回事。
她什么都没有,陆名湛能惦记她什么?
常青活动了一下疲倦的身体,犹豫道:“我还有辆电车,怎么办?”
“放后备箱。”
于是,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的后备箱就塞了一辆小电驴,很风骚的在河堤的人民群众的瞩目下汇入车流里。
常青大概是在大太阳下晒久了,坐进车里吹了一会空调后,才觉得她冒然上了陆名湛的车的举动不太妥当。
她和陆名湛才见过两面,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不过,陆名湛似乎也没考虑过这种问题。
陆名湛边开车边用余光打量常青,见她精神好点了才问道:“你怎么不请个帮手?姑娘家做这一行有不少不便吧?”
“请过几个,都留不住人。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比较刻薄?”
“你是不是对刻薄有什么误会?我估摸着那些人就是嫌你管的事太多又没油水才走的。”
常青瞬间一脸惊奇了,“你怎么知道?”
“见了你两次,你接了两单,能捞一千块吗?”
常青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看窗外,弱弱地回了一句,“不能。”
“别的大了接两单活多少钱?”
“最少五六千。”
“跟着你有钱途吗?”
“没有。”
“这不就清楚了?就你这种傻乎乎的人,这辈子大概跟刻薄都扯不上边了。”
常青扭头看着他,“你这话不像是夸我啊。”
“你这个特质值得夸吗?”
常青想了想发现确实没什么值得夸的,用手挠了挠脸,“等会儿在岔路口上停车就行了,我骑车回去。”
“不用帮我省着这点油钱,报个你家的地址。”
“解放碑路12号。”
“没招牌的那家?”
“干白事的基本都没招牌。”
陆名湛挑了挑眉,把车转到了解放碑路上,放缓了车速,以便常青随时叫停。
常青在陆名湛的车头刚碰到她邻居家时,就说道:“下一家就是我家了。”
陆名湛依言把车停到那破旧的门脸前,目光有些挑剔,“你就住这里?”
解放碑路是一条老街,从存在开始就是做白事这一块的,棺材、寿衣、香火、入殓基本都在这条街上,城建的时候这条街都被排除在外,没人敢擅动这条街,仿佛动了就要沾上晦气。
于是,在高楼立林的市中心就有了这么一条灰扑扑的老街突兀地蛰伏在那里,带了浓烈的过往与死亡的气息。
饶是平时不敬天地、不敬鬼神的人路过这里时,都不禁放缓了脚步,放低了姿态,怕太高调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看上。
常青下车后,想要去后备箱拿她的电车,陆名湛已经率先帮她搬了下来。
常青连声道谢,却没有要邀请他进屋的意思。
陆名湛好看的眉目看着眼前的街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感觉阳光在这条街上都没有那么热烈了。
常青不自在地说道:“我家不适合待客,下次再请你喝茶。”
“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我知道你不在意。不过有些俗礼还是要遵守的,它们存在这么多年并非没有原因。为了你和你的家人,不要做无谓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