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生气,睡一觉起来也就忘了。”
余禄看了一眼他姐姐的房间,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能去见见余爸爸吗?”
“见他做什么?”
“我想问他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
“你虽然是未成年人,但你在户籍上是他的孩子,我想是可以探视的。”
“我要去。”
陆名湛没有拒绝,他不认为要把余禄与这件事分开。
余禄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有些事他愿意去了解,愿意去尝试,不需要过多阻拦。
“我跟你姐姐打声招呼之后就带你过去。”
“为什么要告诉姐姐?”
“她是你现在的监护人,不告诉她不合适。”
余禄撅着嘴,不太认同,可也知道不能反驳。
陆名湛进入常青房间时,常青已经躺下了。
她听到脚步声后睁开了眼睛,“还不睡?”
“我想带小禄去所里见见余万年。”
“你确定有这个必要?”
“他和你一样都是当事人,又跟余万年一起生活了三年多,他心里肯定有很多话要问他。”
“我怕他受不了。”常青心里没底,小禄比其他同龄人要早熟,心思也比其他人重,她不知道该不该认同陆名湛的安排。
陆名湛坐到床边,眼神温柔地看着她,“这是你和小禄的事,我作为旁观者不好给你太多意见。你同意,我就带他去;你觉得不妥,我们就不去。”
常青还没回答,余禄的声音就从房间门口传过来了,“姐,我想去。”
常青沉默片刻,说道:“你和姐夫两个人去可以吗?”
“可以,你睡觉吧。”
陆名湛倾身亲了亲常青的额头,带上房门出去了。
常青本来很累,恨不得躺下就能睡着。
陆名湛和余禄走之后,她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偏偏又昏昏沉沉地不想起床。
常青不禁在想,如果她没把小禄带回来,小禄是不是还能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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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万年还没移交到看守所,还在片区派出所,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陆名湛跟张宣打了声招呼之后,张宣就让池有为去带余万年去会客室了。
本来想带到审讯室的,看余禄年纪还小,怕被审讯室吓坏了。
几分钟之后,陆名湛带余禄去会客室。
会客室很简单,几盆绿萝摆在窗边,剩下的就是简单又老式的木制沙发和茶几,墙边还有个已经不插电的饮水机。
白织灯的灯光打亮得有些刺目,把有几分斑驳、脱漆的木制沙发照得更加破旧。
余禄挑了个木沙发的角落坐下,手不自觉地搓了搓牛仔裤的膝盖。
陆名湛给他倒了杯水,“别紧张,这里很安全。”
“姐夫,我能单独见他吗?”余禄小声问道。
问完后,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你还小,我不能让你跟他单独在一个房间,但我可以带耳塞。”陆名湛把蓝牙耳机往耳朵里一塞,在手机里找了首特别炸的歌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