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以至,雪虐风饕。
也许真是睡凉了,噩梦连篇。
妖媚如那狐仙,狡诈似那小人,世间充斥的太多遗憾需要来美满,只有众僧傻痴痴的等着什
么直到沧海桑田。来世今生,岁岁年年。
如果说山寺还有大念,就是那巧舌簧辩?
也许真是睡痴了,多愁善感。
我拂去眼前积雪,回头望去,瞬间氤氲。
辩了几场不知道,但见依佛师兄大好头颅仍在舌绽莲花便知结果。场下气氛轰轰烈烈,探讨
声如火如荼。
此时一黄口小和尚坐在依佛面前,唇红齿白,生的像个茶宠,水汪汪的大眼睛溢满了智慧,
似乎会说话。
“阿难见过依佛师兄”
声音如鸟儿嬉戏,绕林不绝。
“小师弟,请先辩...”
依佛气宇从容,恬然如月。
那小和尚深呼一口气,让自己胸膛因紧张的起伏平稳,神思瞬间就入定入云。
依佛心中暗赞,此子不简单...也罢,谁会带愚徒来现眼。
小和尚开眸的瞬间,小荷绽莲。
小和尚:“依佛师兄,何谓修行?”
依佛:“为遇见佛...”
小和尚:“修行不是为了为遇见佛,而是为了遇见自我。”
小和尚说的极其自信,抿紧牙齿。似乎在等待依佛的忐忑。自己本院的长辈及师兄报以热忱
的鼓励。
依佛:“无佛无我,无我无佛,何谓遇见?”
小和尚:“既然为了遇见佛,为何又无佛无我,无我无佛,依佛师兄,岂不自相矛盾?”
依佛:“佛...无悲、无喜;无物、无气;我辈皆修行,只为一无...”
小和尚:“无?”
依佛:“无...”
小和尚:“无...”
依佛没有再回答,只是点点头,展给小和尚一个稀罕微笑,似乎对他观感极好。
小和尚瞬间脸一红,似乎也悟出了依佛给他的答案。
他慧根虽高,但毕竟岁数太小,却也是小儿习性,鼻子一酸,眼泪在长长的睫毛上像珠帘断
了线。
起身给依佛鞠了一礼,捂着脸跑回到师父的怀里。
“师父,我辩输了...”
老和尚像抱着自己孩子一般安慰着,不哭不哭,小阿难表现得很好。满皱纹的慈祥与宠溺,
表情骄傲无比。而观向依佛的浊目却渐渐炙热,方兴未艾。
此刻雪大如席,众势力各树起锦盖大伞,遮风挡雪。其余三教九流,有的心快眼活,讨好依
附在别人伞下,绕前绕后,不得不低头。有的只得如我一般遗立在风雪中,让人分不清是一
个人还是一堆风雪。
只有巍南山一众杂毛老道独出心裁,三尺云蒸霞蔚,雨雪不沾,却也夺了不少眼球。众人饶
有兴趣的看着,认为这些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逸之士,着实不简单,众僧心中认为却也
是道门最后的倔强。
佛道二门自古对立,虽说没有明刀明枪,也老死不相来往。偶有一二交流,也是遇见了那
不闭门自珍的一二开明之主。
儒则要圆润的多,博取众家之长,转换概念文字,为己所用,立门立宗。
世间苦乐,本无处可躲,无迹可寻。
可天地之间,一位位佛学大能,遁隐紫冠,儒家巨贤。一本本佛学经文、道义注解、圣贤书
籍。
如明灯照亮世间各条阡陌,方便你选择自己的路。
释,放下执念,空无一物,看破生死。
道,孑然一身,邋遢隐逸,率性而活。
儒,傲骨嶙峋,逆流而上,文窃四海。最主要的是不必斩断男女之情酒肉之好,这才符合当
今权势与才子的审美。
而当今儒家,一个个不尊前人巨贤所推崇的天地君亲恩,不修仁义礼智信,不知从哪里摘抄
几句词藻堆积,学得几首淫词滥调,看的几次落花,赏的几次云霞,就幻想三五结伴,踏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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