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没问题的,已经赌过一次了,基本的规矩肯定懂。”萧峰锐笑道。
“是不是就是别人看中毛料的时候,不能插嘴,也不能品头论足啊?”
“对对对,大概就是如此了,如果你也相中了同一块毛料,那就等那人放弃了之后再去看,不用着急,除非那人想买。否则你就有机会。而且即使那人想买,如果你出的价更高,也可以抢过来。”萧峰锐点头道。
“我明白了。”
“还有,买毛料。还是要多观望。不要急于出手,尤其是在你不确定的时候。可以看看别人如何挑选毛料的,你虽然有两千多万,可是说起来也就能买十来块两百万左右的毛料而已,千万不要冲动。”萧峰锐又道。
“嗯。”
“另外。赌石和赌博一样,最忌讳的就是输不起。输一次想要回本,就会继续去赌,然后越陷越深,最后一夜间家破人亡的事情都有。你还年轻,可以玩玩,但是绝对不要沉迷于此。这东西比年轻人沉迷游戏可怕多了。”刘景林又补充道。
“这一点刘师傅和萧大哥都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一旦不幸,就会收手的。而且最近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因为花高价买了一件赝品古董而跳楼自杀,还害得老婆被人捅了几刀子。这事情就是血的教训,古董比赌石还要好一些尚且如此,赌石的可怕,我自然明白。”张天元重重点了点头道。
这顿茶喝得也算愉快,三人吃完茶就返回酒店休息了,赌石别看简单,那也是耗费心力的活儿,累着呢。
大约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外面渐渐下起了雨,而且夏天这雨,下起来还特别大,打雷闪电的,怪吓人的。
酒店里的客人大多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准备休息了,因为到了明天就是赌石大会正式开始的日子,那才是真正要忙起来了。
张天元出了门,带着雨伞和萧峰锐以及刘景林到酒店大堂里会面了,可巧不巧的,偏偏就遇到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母仪和金梦还。
金梦还一看到张天元,便哈哈大笑道:“张老弟,这是要干嘛去啊,这么大的雨?”
“有点事情,陪两位朋友出去转转。”张天元笑道,对母仪他没什么好感,但也没必要一直板着脸,这活人的技巧他还是有的。
母仪看了萧峰锐一眼,嘿嘿一笑道:“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萧老板嘛,昔日一别,有老长时间没见过面了啊,嘿嘿。”
“确实,不过我倒是希望咱们永远别见面。”萧峰锐似乎跟母仪的关系非常不好,一点都不留情面。
母仪揉了揉鼻子,嘿嘿一阵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张老弟,可别被某些人的外表给骗了啊,当初某位仁兄可是骗了自家兄弟所有的家当,后来消失不见了足足两个月,害得他的兄弟被债主逼得悬梁自尽,嘿嘿,够狠啊。”
“老母狗,你他妈少血口喷人!”萧峰锐怒道。
“嘿嘿,我好像没说那人是谁啊,萧老板你急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老弟,记住兄弟我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人心隔肚皮,有些人表面上不怎么样,但心里头总是不会害你的,而有些人就不一样了哦,罢了,哥哥我淋湿了衣服,回去洗澡了,你好自为之吧。”母仪嘿嘿一笑,搂着金梦还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萧峰锐冷冷看着母仪上了进了电梯,这才猛地咳嗽了两下,嘴边居然溢出了一道血丝。
“萧老板,不必为了那种人生气,当年的事情是个意外,怪不得谁。”刘景林劝道。
“但他说的也没错,我的亲哥哥就是因为我而死的。”萧峰锐咬了咬牙说道。
张天元听得雾里云里,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不过他也不好意思问,这都是人家的私事,而且听起来好像还挺严重的。
三个人到了地下车库,直接开车出了酒店。
路上,萧峰锐突然问道:“张老弟,想不想听听哥哥我当年的故事?或许对你会有一些启发。”
“萧大哥,你不必说我也不会怀疑你的,反而是那母仪,从一开始我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张天元急忙解释道。
“不,这许多年了,要不是母仪今天又把伤疤揭开,我还真不想再提当年的事情,但既然伤疤揭开了,我就想找个人倾听一下,因为这就是赌石圈子里血淋淋的教训,我不想你走上我的老路。”萧峰锐摇了摇头,固执地说道。
“那好吧,萧大哥你说,我听着呢。”
萧峰锐长出了一口气,将身子靠在车座上,眸子里的光彩渐渐散开,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那个时候刚刚接触赌石不久,因为第一次的时候就运气极好出了翡翠,而且是价值数百万的好东西,因此便有些得意了,去向哥哥借钱,想要去赌石。那时哥哥因为已经是个院士,有一笔不菲的工资收入,还得到过几笔专利奖金,应该是有闲钱的,但他怕我走上歪路,便不肯借我。后来我在他门前跪了一个晚上,他终于心软,将自己存起来准备给儿子留学用的钱都借给了我,可那还不够,他于是有找人借了几百万,说是一个熟人,但究竟是谁我到今天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萧峰锐的脸色忽然变得极为痛苦起来,就像是突然间诶什么刀子割了一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