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胎釉特质的形成,是由于成化瓷中的铁、钙含量低所致。我真得是难以相信,这个居然会是仿品,实在令人惊讶!”张儒生也点头说道。
几个人本来还觉得张天元之前的话有点言过其实了,但是此时看到这十盏仿品鸡缸杯,一个个都完全成了鉴赏者,而不是鉴定家了,因为这十盏鸡缸杯的仿制技术,实在是太令人惊叹了。
“你们说的那些,瞒天王的仿品也可以做到,但是有一点,瞒天王都办不到啊。它的胎骨迎光观看有的呈肉红色或牙白色,胎釉器物内外一致,有的在器物的边角积釉处会呈现淡淡的湖水緑。这是极为难得的,形成成化斗彩这种高品质的关键是当时皇室对这种斗彩瓷器的高定位,因而才会产生出创意新、材料精、工艺绝、器型妙、品相好、数量少的千古绝品。但是这些个仿品居然都能做到这一点,真得是刷新了我对仿品的认知啊!”君如海毕竟是陶瓷鉴定专家,所以他发现的特征。更是令人惊叹。
“另外说起来,成化斗彩都是官窑,件件有款。款识有两种,一是‘大明成化年制’六字款。六字呈双行排列。款外都带边框,有的围一双圈。二是一双方框。这种始终如一、稚嫩略显笨拙的年款,不可能出自书法名家之手,也不是一般御窑工匠敢于书写,那么在成化帝如此看重的精巧神品瓷器上能留下手笔的会是谁呢﹖据珠山御窑遗址成化断层遗存物考证。‘成化年制’款在成化四年就已定型,且一直未变,因此‘极可能出自少年成化皇帝之手’,这一推论,也印证了成化帝对成化瓷的研制、设计、烧造自始至终都亲自干预。我看到这十个仿品的款识,几乎误以为成化皇帝复活了,我说小老乡。你那朋友该不会是成华皇帝转世吧?”秦牧笑着问道。
张天元暗自惊讶,其实他之所以能够仿制出如此好的东西,无非是因为他利用仿字诀仿造了前人的技术,秦牧能看出这款识方面的问题。也真得是眼光更毒辣的。
“秦馆长您就别开玩笑了,我那朋友不过是技术好而已。”张天元急忙解释道。
“来来来,钟老板,把你的鸡缸杯与这十盏鸡缸杯放到一起比对一下。”君如海催促道。
钟学一开始看到张天元那十盏鸡缸杯也是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此时听到君如海催促,没多想就将东西拿了过去,放到了一边,为了区分,与其余十盏放的位置相对较远一些。
“嚯!这不对比不知道啊,一对比才能发现,你这鸡缸杯与这十盏鸡缸杯不管是从风格还是造型工艺上,那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啊,甚至说起来,你这个技术还略显稚嫩了一点,应该是比较早的作品。”君如海仔细对比之后说道。
张天元点了点头道:“君老板说的没错,钟老板手上的那件,是我朋友最早制作的两个之一,所以技术上还略显稚嫩了一点。”
下面的观众看到了这十一盏几乎一模一样的鸡缸杯,一个个都震惊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不会吧,那些都是假的,我怎么看跟真得一模一样啊?”
“是啊是啊,就算是瞒天王,恐怕仿制手艺也没这么好的。”
“张专家,您那朋友是谁啊,这要是故意造假,怕是都已经赚翻了吧?”
“能让他出来与我们见见吗?”
张天元叹了口气道:“很不幸,我那朋友因为生气自己的东西被人用来作假,他现在做的东西,做完了就直接弄碎了,绝不留下来,他是不可能露面的。”
“这人还真是不错啊,按照他的技术,那绝对是一代大师啊。”
“是啊是啊,不过我说张专家,你怎么就能看出来这些都是赝品啊,万一这些东西真的流入市场,我们该怎么判别啊?”下面有人问到。
“这正是我要说的重点。”张天元站直了身子,走到了那十一盏鸡缸杯前说道:“我朋友当初制作这鸡缸杯的时候就留了心眼,故意在上面留下了两处标记,一处在外面,你看我带来的这十盏,如果用放大镜找的话,可以清晰地找到他制作这东西的年份。”
张天元随手拿起一件,在用放大镜放到了一处花色之上,然后镜头也拉近了一些。
“这个写着2014年造,所以只要有这个,就证明是仿品了,不过钟老板那个有人故意把这标记给抹去了,那就可以看另外一处标记,不过可惜的是第二处标记在足底里头,不打碎是看不到的。”
“那怎么办?”
“其实除了标记之外,我那朋友在制作过程中,受到现代技术条件的一些限制,以及他自己故意做出的一些微妙的变化,如果有真品仔细对比一下,就能清晰辨认出真假来了,我在这里就给大家说道说道,这写个仿品到底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