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解了围了。
“诸位,张先生的话想必各位都是信的吧,说实在的,这东西究竟是不是波士顿博物馆的那幅,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绝对是宋代的临摹之作,也是古迹,现在各位开始出价吧,底价是一万元,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千,开始吧。”
一万元的底价,其实不算低了,一幅画这样的价格,而且每次加价不能低于五千,这要是在别的场合,怕是很少有人敢出价的,毕竟一幅不知道作者的画,究竟值不值一万,还是个问题呢。
更何况张儒生虽然是专家,但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在座的也未必就会完全相信他。
但有一点,这里和别的场合不一样。那就是来这里的人,那都不差钱。
这也就是胡里敢将底价定在一万的缘由了。
但是胡里今天却失算了,因为包括张儒生在内,都没有人报价。大家似乎对一开始的拍品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毕竟谁都清楚,拍卖会上的东西。是越往后面越好的,肯定都在等好东西呢。
张天元见没人出价,不由笑了,如果只是一万元的话。他可不管这东西究竟是谁的作品了,买下来绝对不会吃亏的。
想到这里,他举起了手中的小牌子道:“我出一万元!”
别人不敢肯定,但他张天元是可以十分肯定的,这东西就是宋代的临摹之作,而且水平非常高,绝对是哪个名家的作品。一万元能拿下,那基本就算是捡漏了。
别说一万,就算是最后竞争到十万,他也照样会出价的。但是十万以上就要另作考虑了。
众人见张天元出价,都有些愣住了,君如海和张儒生虽然知道张天元鉴赏字画的本事好,不过连张儒生都不是十分肯定的事情,张天元却如此的干脆出价,他们就有点无法理解了。
别人不了解张天元,那就更是感到莫名其妙,毕竟刚刚张天元在鉴赏这幅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仔细看啊,完全就是走马观花而已。
当然,也有人心里头并不这么想,一个是非常了解张天元的母仪,另外一个则是那个日本人姬小路封沟。
“好,张老师出价一万,还有没有出更高的价格的?方才大家都听张儒生先生说过了,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宋代临摹之作,虽然未必有阎立本的水平,但也是古画啊。”胡里正说着话,张儒生却冷不丁来了一句。
“胡里,你不要总提我,我毕竟肉眼凡胎,只是觉得像宋代的临摹之作,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要是出了事儿,你是想让我替你背这个黑锅吗?”张儒生为人老实,但并不代表是傻子,他也能看得出来胡里这是要用他的权威来赚钱啊,可他又没有收胡里的好处,当然不愿意做这个挡箭牌。
他这番话一说,几个原本打算竞价的人都缩回了手去,连张儒生都没把握,花一万块就太没谱了。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母仪,他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咬了咬牙道:“壹万伍仟!”
“好,母老板出价一万五,还有没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胡里脸上一喜笑道。
其实这幅画的进价只有五千,只要卖一万以上,那就赚了,否则的话,他们不会定这么低的底价的。
母仪选择和张天元竞价,当然不是因为仇恨张天元,他是有别的想法。
大家都知道,母仪这家伙是做外国人的生意的,他是绝对有手段将这幅画和波士顿博物馆的那幅画进行偷天换日一样的调换的,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他并不肯定这东西的真假,所以出价也非常谨慎,毕竟他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通过非常危险的方式赚来的,每一笔钱那可都干系到他的身家性命啊。
“两万!”张天元憋了半天,故意装出了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红着脸,扯着脖子喊道。
“亲爱的,你不用这样吧,为了一幅画搞得这么难受。”欧阳晓丹惊讶地说道。
“你懂什么,我最近四合院刚刚装修完毕,得买点画挂着,这画不能太贵,也不能是太好的。”张天元这番话基本上是一语双关了。
其中一个意思是说自己需要这幅画,希望母仪不要抢,二来则是表达了对这幅画的不屑。
母仪看了看张天元,心里头就嘀咕开了,自己没必要这么做啊,如果真得想要一幅一模一样的东西,大可以去找张天元临摹啊,干嘛非得跟张天元竞争,最后搞不好还要惹恼了张天元。
他会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的,诸位大概还记得,张天元曾经将自己仿制的几件作品交给母仪去卖给外国人,结果母仪是当真品卖了,两个人都赚了一大笔钱,所以母仪对于张天元的仿制能力非常相信的,为了一幅画得罪张天元,这显然有些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