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山里的生活就是不一样,空气也好,心情也安然。窗外鸟声啁啾,几人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田建设的自酿酒确实也好,一点不上头,相反浑身舒泰。
几人收拾一下,徒步去往邻村,路途不远,天气又好,正好远足郊游了。
枫叶山二道梁脚下,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听着一个老头在那神侃。
老头六十左右,精神矍铄,山里人的典型身板,不过却留着半长的头发,花白的梳的整整齐齐,下颌一把山羊胡。
乔二牛外姥爷,也就是田老猎户,就住在这二道梁下,老两口自给自足,倒也悠然自在。
这是一大片空地,土地平整,扫得干干净净。旁边几块大石,一丛修竹,中间一棵大桑树,树干粗的要两人环抱。朗朗晴空下,显得格外壮阔。
李俊飞想起三国里刘备家的大树,高五丈,远看像个车盖。心说这大桑树要是春夏之际,枝繁叶茂的,那比车盖还要车盖,不禁也感叹,“此处必出贵人”啊。
空地北边,一环半人高的山壁,齐齐的如刀切一半,正好环出个半圆的避风弯,三三两两的人,或坐或躺,在这片风水宝地上晒太阳。再远处,一道小溪,居然也冒着热气,叮咚着流过。
几人在旁边大石上下棋,溪水边还有躺在干草地上打盹的。这边人多,正听着山羊胡老头在讲古论今。
一派竹林七贤般的隐士生活。
“话说十年卧薪尝胆,功成名就,离了虎狼之君,又在东海边的齐国经营海盐成了巨富,做了齐国的宰相。在这之后,范蠡又怕招人瞩目,散尽了家财,带着西施和儿子,一家子又离开了齐国。。。。”
李俊飞知道农村一般老头老太最喜欢的娱乐就是晒晒太阳,听个大鼓什么的。像老头这么着什么家伙事没有,就是一张嘴的,俗语叫“讲白皮”,水平好的,也能叫人听的欲罢不能,天天准时追着问“上回啥啥啥那到底怎么样了啊。”
这山羊胡老头见周边围了不少人,前面几个更是仰着头托着腮,聚精会神的听,不免精神亢奋。一见乔二牛来了,又领着几个年轻新听众,两个女娃娃,更是粉妆玉琢一般的漂亮可爱,更是兴奋,满面红光,呱呱的讲的更加传神。
老头旁边一张木躺椅,古朴粗木,一看就是自己手工打的。上面躺着个健硕的白发老头,约莫六七十岁,体格健硕,一身麻衣短打,盖了个翻毛皮袄,惬意的躺在椅子上。
乔二牛领着李俊飞几人走过去,没做声,在旁边席地坐下,听山羊胡老头说书。
这躺椅上老头正是乔二牛姥爷,田可馨他爹,田老猎户。李俊飞近边一坐,直觉老人微合的双目中一道精光射来,打量自己,心中一凛,也没做声。
“去哪呢,范蠡认为当时的陶这个地方,道路很好,四通八达,做生意可以发财致富,于是自称陶朱公,与自己的儿子一齐做了商人,没过多久就又发了财,积累了丰厚的家产。”
“我说老陶头,你倒是也说细点,怎么嘴一张,就又发了财了啊。发财咋这么容易,现在咋就这么难啊。”一个黑脸汉子不满道。
“就是,要有这样的能人,咋就不来咱们这,也带咱们发发财。”旁边一个半大小子也嚷嚷道。
“嗨,竖子不可闻。”山羊胡的老陶头撇嘴道。
老陶也是这二道梁的老户人家。据他说祖上也是书香门第,不知何时来了这枫叶山。不过他的爹陶老先生,却曾是这山里稀有的私塾先生,这倒不假。
所以他从小虽然种地打猎,但偏偏说话做事文绉绉、酸呼呼,满有点秀才气,并以此为豪。
老陶头也有这资本,闲来经常讲个古往今来的,倒有鼻子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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