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子想问,为何要让范思辙跪在外面。”
范建面色阴沉地说道:“因为他逼范闲站队,因为他想害他哥哥。”
“因为郭宝坤一事?”
“郭宝坤是太子门下,范闲跟郭宝坤争斗,这不是小事,太子不会容忍。”
荀名嗤笑一声,说道:“范闲进京是来接管内库的,触动的便是太子的利益,太子岂能容他?不瞒你说,昨日太子便设计用外出采办的宫女污了范闲的名声,只是恰逢陛下出巡,宫女被守备军给杀了。”
范建表情阴晴不定,问道:“此言当真?”
荀名点头,继续说道:“今日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事情起因便是郭宝坤坐着轿子,直接停到一石居门前,当着众人的面,说你家范闲写的红楼有辱斯文,大肆贬低,范思辙只是气不过上去理论罢了。”
荀名看着范建漆黑的脸色,忽然觉得有些好玩,他这还想左右逢源呢,谁知道人家一开始便没想带着你玩,内库财权那么大的利益,你想要中立?
庆帝第一个不答应。
“范大人应该打听清楚了事情经过,以你在官场上纵横这么多年,自然比小子看的明白,您在这不分青红皂白,拿自己儿子撒气,可真是糊涂。”荀名这是一点都不给范建留脸面,范建是范闲的爹,又不是他爹。
不得不说这范建有几分城府,见荀名竟然能把局势分析得如此透彻,被嘲讽也不恼。
“可是太巧了,他带范闲去一石居,立刻就惹上郭宝坤,而靖王世子又及时出现。”
“现在京都的目光都集中在范闲身上,就是他吃了什么饭,一天出几次恭都不是秘密。”这老头想装糊涂,我便偏不让你得逞。
范思辙偷偷扯了下荀名,说道:“大哥,别说的那么恶心。”
荀名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范建去不想认账,接着说道:“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是范思辙故意下套。”
“范思辙什么水平您不知道?就算背后有高人指点,也不可能让他去执行。”荀名直接把他的话给堵死了。
范建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荀名这话的意思摆明就是说范思辙是一个傻子,他范建无能到拿自己的傻儿子出气。
范思辙傻吗?也许有点,但更多的是单纯,荀名为了他这性子还特意给他配了两个谋士,就是怕做生意中了别人的阴招。
“既然如此,那你便不用跪了。”范建对着躲在荀名身后,跟个鹌鹑似的范思辙说道。
看看荀名再看看范思辙,范建深深叹了口气,差距太大了。
“范大人,您应该给他道歉。事情都说清楚了,没有证据就让他跪了这么久,您不觉得太苛刻了吗?”
荀名却不满于此,我在这跟你嘚啵半天就换来范思辙不用再跪了?
你这当爹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啊。
“他让我失望太多次了。”范建看了看缩在荀名身后的范思辙,叹气道。
荀名有些搞不懂,你做错事情道歉,和他让你失望太多次有什么联系吗?
你抑制范思辙的天赋,还怪人家不能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