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把她往墙角一推,说:“死吧,去死啊!我要的就是你们慕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还不快去死?”
他上前一步,又抓了她的头发说:“怎么样?我要不要下去把你的父亲带上来,让他看着你怎么个死法?”
她看着他,眼里全是恐惧,仿佛看到父亲和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她使劲地摇头。
“不想死了?”他问,慕芷菡微微摇了摇头。
他端起桌上的粥碗,一手捏住她的下颔,她的双唇被迫微微开启,他将稀粥往她口里一倒,她咳嗽一声,将稀粥吐到他的身上脸上,他却毫不在意,继续往下灌,直到听到她“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将一碗稀粥全部灌下。
“听好了,明天再不吃饭,就把你爸爸抬上来,让他陪着你一起死!”裴群浩“砰”地放下碗转身出去。
慕芷菡痴痴地看着他走出房去,“哇”地一声放声痛哭起来,自那天以来,三天里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泪水在那一刻全都流光了,可现在,她的泪水却像决堤的河坝,倾泻而下。
是谁?是谁要这样害她?她不曾与人为敌,不曾去招谁惹谁,她只想治好父母亲的病而已,为什么?让她活得这样难堪,这样痛苦?甚至连死都不能。
外面的李嫂喃喃地说:“还是裴少有办法,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慕芷菡强迫自己每天喝两碗粥,可仍然浑身无力,下不了楼,一张脸就好比腊月里的雪花般苍白得没有一丝温暖,连嘴唇也失去了粉嫩粉嫩的红。
已经有一周没有见到母亲,不知她一个人住在那里可好,就连父亲,也有一周没有下去替他按摩了。
“慕小姐,吃点饭吧,你得下楼照看着你爸爸啊,我看他今天手指在动,看来恢复得很好啊,一定是你每天替他按摩有效果,你要是像从前那样每天替他按摩,一定会好得更快的,你吃点饭,就会有力气下去了。”
“真的吗?李嫂,是真的吗?”她茫然的眼里有了一丝生机。
“是的,我去给他洗脸,给他擦手的时候,他的手动了几下,是真的。”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脚踩在地上,一软就倒了下去,李嫂扶着她说:“孩子,你有一星期没吃米饭了,我给你盛一碗来,再给你做份鱼翅,你最喜欢吃的,好吗?”
慕芷菡抱着李嫂哽咽说:“李嫂,谢谢你!”
“唉,也是苦命的孩子。”李嫂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然后下楼去做饭。
一星期没吃米饭,很难下咽,一吞就如有刺般的难受,可为了下去照顾父亲,她死命地往下咽,总算吃了大半碗,整个人也有了些许精神,李嫂搀扶着她慢慢下了楼。
慕品文果然病情进展很好,慕芷菡坐在床边给他按摩,他的手和脚似乎都有了感觉,有时会忽然动一动,眼珠子也似乎跟着慕芷菡转动。
从这天起,慕芷菡便开始吃饭了,不能前功尽弃,怎么样的侮辱和困难也不能放弃,她当初之所以进裴氏庄园,就是为了父母亲,现在也是,如果这时候放弃,自己之前的痛苦就白受了,没有一丝意义。
自出事以来,就没有母亲的半点消息,不知她一个人住在那可好,她这么久没去看望她,她怎么样了?
她想打电话问柳若彤母亲的情况,可是手机被裴君浩收缴,而电话也不让她打,她心急如焚。
“我能不能去看看我妈?”
她只要一张口一提起去母亲那,他就会盛怒地体罚她,在那里,他把她捉.奸在床,她竟然敢提去那!
用不了几天,她的身上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一块好肉,完了后,他还会冷笑着重重地捏着她的脸说:“别担心,等着你的情郎来赎你。”
“又或者好好地讨我欢心,博得我高兴了,也许就让你去了。”
“要不,你就多多色.诱我,也许我很快就对你腻味了,也能给你自由。”
见她默然不语,又重重地托起她的下巴,恨恨地说:“两样都做不到是不是?那你就别想出这庄园一步!”说罢一甩手,转身倒头便睡,有时夜间醒来,又忽然骑到她身上,像猛狮一般疯狂地折磨她。
她的身体在痛过之后没有了感觉,就像一具尸体,任由他无情的蹂.躏,泪水,只有在他鼾声最响,确定他已熟睡之时,才敢悄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