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之后修真的世界从此就拉开了帷幕,而作为圣贤之刃会长所创立的圣贤学院也在此名声大噪。
微弱的光芒刺破了漆黑的夜空,将迎来全新的一天。
江尧在床上翻折,惺忪的双眼还没清醒就听见门口的吵闹声。忽然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彻底惊醒了他“江尧,出来,你给我出来”
这惹得江尧也是一阵纳闷,那早上的谁呀,再说了我门又没锁,你就不能打开门和我说啊,江尧带着恼怒的神色打开了门,这一瞧不要紧,嘿,自家门前除了清明以外可很长时间没这么热闹过了,人还真多,不过,这话他可不会说出口,因为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间房子主人的儿媳一家,毕竟曾经在人家里也是住过将近十年之久,也不好意思怠慢了便喊着“叔,婶婶,您们怎么来了,里面坐,里面坐”
可是显而易见的他们并没有进来,而是瞅着这间还算干净的房子点了点头,那个被江尧喊婶婶的妇人道“嘿,江尧,你这小子说这话可就不好听了,什么叫我们怎么来了,这是我们家,我们怎么就不能来了”
“哎,婶婶,我不是这意思,就是您们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我也没买些菜啥的,不是招待不周嘛”江尧一听这话,连忙改口解释,怕一个不留神惹得他们生气,毕竟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自己还住着别人的房子呢。
妇人听这话斜撇了江尧一眼,嘴角刻薄道“哟~还准备买菜呢,我看你呀什么时候别把自己饿死了那就算你福大命大了,还买菜,怎么的,知道我们要把房子要回去了,想请我们宽限几天啊,告诉你,门都没有,住了好些年了连个房租都没给过,就算我们施舍一条小狗了,不过啊今天改滚蛋了”
“这…这……”江尧有些没缓过来,大清早的刚起床就遇到这样的事,心里也是一阵不满,可不满又怎样,终归这不是自己的,也没啥理由再说什么不是。
“这什么这,抓紧收拾好给我滚蛋喽,等什么呢,是不是想等着那老太太来替你说话啊,告诉你,不可能的”
江尧其实没她想的那么多,不过一听她说这话,心里顿时一颤,老奶奶出事了?急忙抓着妇人的衣袖喊道“老奶奶咋了,是不是出事了啊”
这一抓可不要紧,妇人以为江尧这小子生气想要报复自己,瞬间吓得喊了出来,而她旁边的老公可不是摆设啊,一瞧自家媳妇儿都瞎成这样,什么也不顾了,一脚将抓着自己老婆衣袖的江尧踢飞了出去,正巧不巧的撞在了床的木边上,只听“嘭咚”一声,江尧的额头被撞破渐渐流出来丝丝血液,虽然伤的不大,但看上去却有些许血腥。
这两口子看到这样也不敢留在这里,转身就跑回了家,临走前还跟着看戏的众人们解释着“不怪我们啊,不怪我们,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而看戏的众人们见这要房的主都走了,这还有人挂彩了,哪敢还留在这里,也全都一溜烟儿的全部散开了。却还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走了过来,拿出一张香纸给江尧擦了擦伤口,皱着眉有些急促道“江尧哥哥,你没事吧,要不……你上我们家住吧”顺势将其扶了起来。
“没事,不用”江尧拿过纸将额头上的血擦了擦便丢了,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柚怡见到这一瘸一拐离去的孤独背影,心中也是一酸,江尧哥哥从小就被家人抛弃在了村头,吃百家饭长大,虽说顽劣了些,但对人也是真的好,哪家需要维修东西不是第一个找他,哪家男子不在家重物扛不动不是他身先士卒,又是哪家的田地里没有过他的足迹。想到这柚怡的脸上慢慢滑下了两行泪水。
从那以后这个身影逐渐在这个村中消失,只是后来听爷爷也说过“江尧这臭小子啊,虽说顽劣了些,但还算是挺懂事的,那天他来了,给了我五百块钱,说是还我那些年抓咱家鸡的钱,可我哪里会要啊,我知道这又不知道他攒了多久才攒下来的,毕竟他还得挣够学费钱啊,只是,他丢下一句,剩下的钱我以后再慢慢还,便走了,我一个瞎子哪里能赶得上他啊”
再后来,那个收养过他的老太太去世后他来了,在其棺材旁磕了三个头在厅堂上了三柱香,什么话也没说,众人却知道他磕的三个头比在座的都要响很多,头上也流了血,不过依旧是面无表情,可心里却是比所有人都要伤心,众人更不知道的是他在老太太埋葬后整整在坟墓边陪了那老太太整整七天,也讲了七天他的所有喜怒哀乐见证的所有悲和欢,哪怕风吹雨打。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一路向东南方向前行,去了魔都,只因最近那好评铺天的学院,最重要的是管吃还管住,你说说,谁不心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