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礼,态度和常夫人如出一辙。
贾夫人似乎并不意外,拉着她转身,又指着那两个她一出场就对她讽刺不已的贵夫人介绍道,“这位是太保夫人谢夫人,这位是作陪的宰相夫人安夫人……”
贾夫人不对两人刚才对待陌千雪的态度心中有气,于是介绍这两个人便一起介绍,不但如些,介绍之时还脸有敷衍之色。
既然干娘都表明了态度,陌千雪自然也只是敷衍笼统的行了个礼,“给两位夫人请安。”
行了礼也不看两人,随着贾夫人牵着便坐到了贾夫人旁边的椅子上。只要礼到了,也不怕她们来挑理。
谢夫人和安夫人都是宅中一把好手,焉有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冷暖亲疏,可却偏偏挑不出其中的理来。
她们能说贾夫人没有给介绍么?贾夫人是国学院院士之首贾老的夫人,其身份品级和朝中几位元老阁老的夫人地位相当。
这介绍人的事本来应该是她们这些小辈来干的,如今人家冲着认干亲做了她们小辈该做的事,她们到哪里也说不出一个理字。
谢夫人轻哼了一声,安夫人放下茶杯,“好了,人也认齐了,身份也证实了,皇上和众大臣只怕也等急了,还是快些办正事要紧。”
是她自己等急了,她现在就想撕了陌千雪的脸,让她知道到底是谁贱!然后再看看贾老太那张老脸精彩纷呈,悔不该……
太傅和太保一向不和,常夫人于此事保持中立是意料之中,那贾老多年不问朝,本以为只是来凑热闹的,不想却认了干亲。
覃太师家的覃夫人倒还可拉拢一二,可是有璟王妃出面作陪力保陌千雪,覃夫人也不好违了王妃之意,这点面子自然不能不给。
本来以为陌千雪是孤军做战,可以尽情的羞辱一番,结果此时却是落得个势均力敌。
谢夫人眼中精光转过后,连场附和安夫人的话,“认亲叙旧之事来日方长,我们几人此来是应玉和公主之约,为陌小姐洗刷清白而来,自然还是先办正事为要。”
贾夫人此人虽是良善,却也不是可欺之辈,当下也不含糊,脸上一墨,声音徒然冷气翻转,“也好,那便请谢夫人和安夫人一起上前来为小女一证清白。”
此时正是初夏,天气转暖,陌千雪的身上也只穿了三层单衣,此时她也不再多话,自己动手拉开袖子,露出点在上臂中间的那一抺朱红。
贾夫人自然是第一个看见,点了点头,神色安然的坐下端起了桌边的茶杯。
璟王妃也看见了嘴角带笑的又缀了口茶,覃夫人和常夫人都只是干咳了两声就回了坐位。
谢夫人和安夫人当然也看见了,然,她们两人并没有露出多少惊诧之色,面上隐隐有了几分得意的讥讽。
果然如皇后娘娘所说如出一辙,这陌千雪的臂上确实还有着一抺色如守宫的朱砂存在。只可惜,这朱砂是假,她却憨然不自知,真是可怜!
贞洁尽失的同时伪造守宫砂,企图蒙骗皇上,蒙痹天下人的眼睛……如此一来,罪加一等的同时,不但贯上不贞不洁之罪,还要贯上品行不端,轻佻浮薄,无信无义……安夫人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蔑视,对门边守着的宫女吩咐道,“去拿些清水来……”
“是。”宫人领命退下,须臾端上早已备好的清水。
拿清水自然是心中不服,还有怀疑。
贾夫人脸上有些愤然,但却并没有阻止,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让她死了这条心,她是不会罢休的。
她不是笨人,从安夫人和谢夫人的神情中早已看出端倪,可回望陌千雪给她的却是抚慰的成竹在胸的安慰笑意。
两者结合分析她便知,其中必定有诈。然,这诈却已被自己刚认的这个干女儿给化解了。
宫女端着水盆站在一边,谢夫人拿着帕子沾了些水,嘴角不经意间浮起一个缓缓的笑容,她动作十分的缓慢,也十分的怪异,好似在享受什么,又好似在等着看大戏。安夫人满面笑容,然,落在陌千雪的眼中却是皮笑肉不笑。
谢夫人轻轻擦拭,定睛看去,那抺朱红的颜色丝毫没有变化,她嘴角的笑意一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安夫人对视一眼后,手上的力度顿时加重。
等她小心翼翼的再次拿开帕子,那处朱红依旧。只是那处的皮肤已被她擦得微微有些泛红,更衬得那抺朱红更加鲜艳刺目。谢夫人睁大眼睁,胸中的笃定早已烟消去散,有些失态的惊呼,“这不可能!”
贾夫人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贯,睥睨斜眼看向谢夫人,威严斥道,“怎么不可能?”
谢夫人已经顾不上去回击贾夫人的鄙视之意,急急的又用湿帕沾了水,对着陌千雪的那抺朱红的守宫砂是擦了又擦。
陌千雪白嫩的手臂顿时擦得通红,恨不得擦掉一层皮去。
然,陌千雪却是巍然不动,只是冷笑道,“谢夫人是想把千雪的这块皮一块擦掉么?”
谢夫人被她一嘲讽,手惊得顿住!
安夫人显然不相信这样的结果,早已沾了湿帕,又擦了上去,陌千雪手臂一收,放下衣袖,低喝,“两位夫人,你们够了没有?”
谢夫人的脸上已经有些扭曲,对着守们的两个嬷嬷几个宫女喝道,“你们几个,过来为陌小姐更衣。”
更衣?这是想用强的拔了她的衣服?
陌千雪还没开口,贾夫人已经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来,喝住那两个嬷嬷,转头死死的盯着谢夫人,恶狠狠的厉声置问,“谢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夫人被贾夫人瞪得心中发虚,安夫人接口道,“谢夫人此举甚合我心,玉和公主既然交待下来要一证陌小姐的清白,我等自然要尽职尽责,免得有不洁之人,取巧以图蒙混过关。”
蒙混过关?这两人分明是污水没泼成,又起恶心!
贾夫人气极失语,璟王妃已然看不过眼,上前主持公道,冷面怒斥,“谢夫人,安夫人,你们太过份了!陌千雪乃当朝贵女,怎可行此贱礼。”
守宫砂原料极其难得,它是用朱砂喂养壁虎,壁虎全身会变赤。吃满七斤朱砂后,把壁虎捣烂并千锤万杵,和以朱砂及其他特种药材,舂烂成泥,点于处女手臂,则殷红一点,长时不退。
点了此朱砂的女子如嫁人成婚,或失却贞操,此“守宫砂”即隐没不现,是以称其为“守宫砂”。
只要是贵女,从出生的那一日起便会由母亲亲自点上守宫砂。也因守宫砂极其珍贵,也极其难得,所以并不是民间普通人家所有。
民女没有守宫砂,验看贞洁只能是脱衣验看私处。而为贵女验身,则一向只看守宫砂。
脱衣为贵女检查清白,是对贵女人格的一种侮辱。
陌千雪脸上的平静一瞬之间晕开一种难以形容的眸光,这伙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是不是,今天若没有人为她主持公道,她便算还是处纸之身,她们也会强行用最龌龊的方法为她破了……贾夫人回过神来,重重一哼,“璟王妃所言极是,贵女的身子岂是说看就能看的。”
她狠狠的盯着两个带头上前准备听命的嬷嬷,一言不发,却是气势非凡。
两嬷嬷久呆宫中,轻重自知,心知她们若真的听了命,到时若真的出了事,这个冲撞贵女的帽子一定是戴在她们头上的。两人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抬头互看,却有如心有灵犀般,同时后退一步。
见那两个嬷嬷后退,那几个宫女也同时后退了一步。
这是她们夫人之间的事,既然意见不统一,她们便有了推托的理由……
见几人还算识相,贾夫人怒意微减,又回头瞟眼看了看谢夫人,扫了扫安夫人,肃然正色道,“你们若敢僭越,老身一定要上折给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不管皇后娘娘心中向着谁,若这种事被抬上明面,皇后娘娘也只能禀公办理。谢夫人的脸色很是精彩,垂眸低头。那眸光仿若有着冷冷的寒意压在千年不变的古井之中,满是恨意。
此事关系重大,一个不好,还会给皇后娘娘,玉和公主乃至谢家都惹来大祸。
安夫人的脸上同样复杂无比,谢家受了牵连,宰相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两人面面相觑,眸中忽地都是狠厉一闪,相互使了个眼色之后,说不得要亲自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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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夫君★
“爷,太后送了数十个美人让王妃给您安排。”
“拧出来,送军营;另外安排二十个男宠,给太后送去。”
“爷,王妃说那批男宠送给太后实属暴遣天物,她收下了。”
“反了她了,把人拖出去,全部阉了。”
“爷,王妃今儿逛男色娇去了。”
“踹了。”
“爷,这男色娇是隐莊名下产业,风靡盛行总共百来家不止。”
“全部踹了。”
“可是,隐莊的主子是王妃……”
“将本王的牌子,挂入男色娇。”
跪了:“爷,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