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滴飞哥,晚上德隆记?”
“竟然不约欧斯卡?看来传闻南总从良是真的了?”
“见笑见笑,在下不才收收心,准备成家了。”
郑飞差点直接从椅子上仰了过去,他本来只存着逗逗南越的心,没想到这货还真是金盆洗手了!关键还不是找对象了,竟然是要成家了!
两人又来回呛了几句,约了晚上德隆记细说。南越想了想还是带着Steve一起过去,毕竟孩子虽然楞,但是培养培养还是能当个接班人的。Steve同志知道自己的提案南总这么上心,简直感激涕零,恨不得以身相许,当然他们南总肯定是看都懒得看这接班人。
德隆记依然是晔城最火爆的私房菜,南越提前半天订了位子,还是老板看着熟识的关系上才给加塞了,不然连个包间都没。
郑飞觉得好笑,南越从来不请第一场,一向迪厅见,今儿竟然喊着自己来吃德隆记了,可见这次有大猫腻。再一看见南越带着的小伙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不就是前两天来谈项目的小年轻么。
酒过三巡,南越直奔主题。
“飞哥,这次你们公司冠名我最闪耀第三季,广告……给我们呗?”
“喝顿酒就想贿赂我啊?”郑飞手里转着杯子,眼睛却没看向南越。
“哥,我们公司业务能力你还信不过么?”
郑飞抬眼扫了下Steve,顿时把这怂货吓得手里的酒洒了半杯。
南越明白郑飞的意思,公司自从媒体和地推分开后,自己被提成了媒体广告一把手,经验丰富的人都去了地推部门,他手底下带着一群毕业不久的年轻娃娃,就连自己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个二十七的毛头小子,很难让人信赖。郑飞当黎煦寒山公关部一把手七八年了,虽然是乘他自己老子的功荫,但也不是白混的,对这么年轻一支团队有顾虑是肯定的。
“哥,实话告诉你,这回我准备亲自上,毕竟是上星的节目,黎煦寒山又是国际大品牌,我们可不敢有半点疏漏。再说了,你别看Steve小,正儿八经传媒学院高材生,奖杯家里都摆不下了。”
说着南越撞了撞Steve,就见这傻孩子,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一点儿不带谦虚。
“请郑总相信我们!我一定不会让郑总失望!”
“越越,哥直接跟你说实话,这次这项目我肯定还是倾向给你们的。但是这次广告主要是彩妆线的新产品推广,老总很重视,你知道么,彩妆这块儿一直是二太子主抓,格格搞研究,我实在不敢有一定点儿闪失。包括这次冠名……实话告诉你吧,之前沈总看节目哭得稀里哗啦的,然后就说什么也要让我们冠名这破节目,照我看这节目都不会火。”
南越嘴角抽搐,哭得稀里哗啦的……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媳妇儿吧。
“哥,你信我,这节目后头肯定要火。”南越对自己媳妇儿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虽然也是这几天才开始的,但是就是自信爆棚,觉得这节目不火没天理!
“而且,我大概知道沈董感动的点在哪儿,这次我也是想用那位做点儿文章。”
郑飞不知道南越哪里来的莫名信心,但还是决定相信他这一回。毕竟以他对南越的了解,这人想办的事儿,从来没办不成的。
项目方案第二天下午就出现在了郑飞的桌上,郑飞草草翻了下,发现广告形式确实不错,而且方案也做的一丝不苟。他直接拿给领导,陈董事长相当满意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批了三个大字——“急急急!”
南越乐呵呵地顶着眼膜,心想还有一俩星期就能见着媳妇儿了,着实开心。最近他总在反思,究竟自己是怎么了,又或者说对莫小沫这突然跟趵突泉一样突突突的感情是怎么冒出来的。从俩人幼儿园一路回想到前几天,愣是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幼儿园的南越尿了床,看了看边上睡的正憨的莫小沫,于是非常淡定地把自己的毯子和她的换了换,莫小沫不负厚望地醒了抽抽鼻子,小声跟南越讲:“阿越,我尿床了,怎么办?”
学前班,莫小沫犬牙掉了,问南越:“阿越,上牙掉了是扔房顶还是扔下水道来着?”
“房顶吧?”
然后莫小沫非常迅速且准确地把牙扔上了房顶,后来找家长求证的莫小沫因为这事儿哭了足足半个小时,四个家长又笑了半个小时,最后商定赏南越一个混合双打。莫小沫的犬牙历时两年才长了出来,因为已经没有它的位置了,所以最后这颗牙变成了一颗非常有辨识度的小虎牙……
南越想到这晃了晃脑袋,怎么竟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又把时间线往后捯了下,直接到高中。
“越公公!”莫小沫拼命拍门,喊了几声没人应,才悻悻道,“诶?没在家么?”
头一次提枪上阵的南越尴尬地和姑娘四目相对。姑娘柔声细雨、满脸通红、特别害羞地问了句:“还……还继续吗?”
南越因为莫小沫的打断而承受了莫大的心里压力,差点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就要一蹶不振了。
后来到了大学……莫小沫拎着瓶啤酒跟自己视频,一边视频一边哭,说那啥太TM疼了。南越打着游戏敷衍地回着:“娘娘你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都过去两天了,才哭?”
现在南越想起这事竟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牙根子酸的恨不得把莫小沫大学的男朋友活剐了,那时候什么感觉来着?好像没什么感觉吧……其实南越早忘了,那天区服第一南天神,打游戏一晚上没赢一局,最夸张的是还被菜虐了……只是他自己一直不知道原因,压根没往那上面想。果真是情不知所起,他摇摇头非常感慨,干脆搜起微博关于莫小沫的消息以解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