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故!
传奇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字直接把梁梦击倒了。
体内就像烧着一个大火炉,梁梦被烧的全身滚烫的厉害。双眸紧闭,睫毛轻颤,意识模糊。
虚汗湿透了衣衫一层又一层。
从来白净水嫩的面上红的犹如着了火,呼吸越发的粗重急促。那呼出的热气几乎要把灰尘灼伤。
平躺在床上的身躯时不时还会骇人的抽搐几下。仿佛四肢上都绑着针线,时不时的便要被往上提着拉拽一下。
无一丝血色的唇间一直的呢喃着些听不清的胡话。
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梁梦陷入昏迷的第一日。
整个人犹如电压不稳时亮时灭的灯泡一般,身躯时隐时现。好似随时都要化作一阵风,一缕烟。
消失无踪。
好在云叙尘及时赶到,灵力施展下去,这才稳住了梁梦即将涣散的身躯。
可是这高烧却一直的都未退去。
为照顾方便,云叙尘把梁梦带到了云念。
“这....堂主这般.....该,该如何是好?”
传奇站在梁梦床前,满脸的慌张着急。眉峰蹙的老高,身前的双手不停的勾扯揉搓。
看着云叙尘的眼神满是担忧和愧疚。
云叙尘坐在床榻前,一勺一勺认真缓慢的喂着梁梦喝药。
对传奇担忧的询问,只撇过来一个凛冽的眼神。传奇立马低下了头,身躯下意识的缩了缩。
药太苦,无意识吞咽时,梁梦会皱着眉头摇晃两下头。那黑色的药汁便从唇角流出。
云叙尘便停下喂药,抬起衣袖轻缓的拭去。
一小碗药,喂了大半个时辰。
喂完后,又把梁梦被汗水浸湿贴在鬓边的乌发整理到耳后。云叙尘这才从床榻上站起。
端着只余留些药渣的白瓷碗,裹挟着寒意的眼神从传奇面上一扫而过。
传奇身躯一抖,头更低的往胸口埋了埋,恨不得要戳进身体里去。
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云叙尘后面来到云念正厅,云叙尘把碗放到桌上。闷沉的一声,让传奇全身绷紧。
“传奇无能!愿承受任何责罚。”
说完后,膝盖砸向地面,极响亮的一声。
传奇撩起衣衫下摆,单膝着地跪到了地上,双手在身前极恭敬的对云叙尘行了个礼。声音中全是诚恳愧悔。
“无能?”
云叙尘转过身,低头看向传奇的眸中半点温度也无。咬紧的双颊显出克制的愤怒。
“你不是无能,你是明知故犯。那君澜是何身份你不知吗?”
云叙尘说着向前一步,强大的震慑力逼的传奇不由自主的摇晃两下。
头更低的垂了垂,把身躯绷的更紧更直。
“传奇失职!”
传奇的声音泄露出几丝慌乱几丝畏惧。
“妇人之仁!”
云叙尘对传奇冷厉的哼一声。
眉峰如冷刃犀利,薄唇紧抿,显出几分冷酷暴戾。
“你以为你这么做是成全了他的思念?糊涂!!你,还有他。你们两个,是在将她置于险地。”
云叙尘说着,抬手往梁梦卧房的方向指了指。
“你可知若她有任何不测,一切都将前功尽弃。她会烟消云散,会彻底消失于这天地间。那是你想看到的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