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身白袍在这漫山雪景之中颇有仙气,我未有言语,只是看着夜无痕又将如何盘算下去。
夜无痕立于身后对他笑道:“呵呵,看来阁主也是明白之人,反倒不问前半句,这后半句“有子残魂”其实很好理解,想必阁主已隐隐猜到几分了!”
上官明楼转回身影,那自威压让人透不出气,他稍微蹙眉,便依旧正色说道:“为何我从未有听她说过此事?”
“不瞒阁主,经我教密查,青丘族至宝,仙狐灵珠就在天澜城中海棠小筑里,而这个灵珠二十多年来,一直被用在一位婴儿身上,以保住这孩子仅有的一道残魂延续生命。而这个孩子是谁的,也不必我多说了吧,不知可否随我下山一趟?”
上官明楼半响没有言语,也无表情,只是静静站着,望去天澜城方向不知所想,看了许久。
我听到夜无痕的话语,便也猜出一二,想到自己的父母一生相爱却因世人偏见,未能走在一起,自此阴阳相隔,心中不仅感伤涌来。
我嘲讽道:“所谓名门正派,也不过虚假妄人之辈,凡尘世间若得一知心之人,怎可舍得让其孤独一生,既无将来,何必曾经执手誓言!亲子生死都无法动摇你心,这修心问道,呵呵,修的是什么通天大道!”
说出心中痛快,身旁夜无痕错愕看我,是觉得我发了疯话,紧张的看去了上官明楼,怕失了他薄面会对我们不利。
“秋暮雪!不可放肆乱了阁主道心!”
但我仍是无所退畏,可笑再道:“呵呵,想我父母相爱恪守,无畏世人眼光,纵使阿娘赴死,也要守护彼此真心,即便成那九天之上的真仙又能如何,还不如一介凡人布衣逍遥自在,夜无痕,咱们走吧。”
顶峰之巅,雪漫天山,衣袍被风吹的声声作响,上官明楼终于开了那口,我们转回了身影,看他面颊沉重了几分道:“你们魔教打探仙狐灵珠应是觊觎所得,我就问一句,若是拿走,孩子可有办法治好?”
夜无痕那得胜的嘴角轻微上扬,只说道:“试过才会有希望!”
此刻我也已然明白,原来夜无痕早已谋划一切,心计织如细网,不由得眸色多看了那墨衣几眼。
上官明楼叹声作罢,面色动容再次望去了天澜城方向,不再多言,挥袍御法带着我们来到了海棠小筑。
这里还是那景,依旧那人,只是一别,却不见了二十多年岁月。
远处,贵妇女子一身雪袍隔桥与他对望,风雪止住,奈何情愫,她已是泪眼花浊,让人心疼。
上官明楼提步走去,不知他们说起什么,或许未说,但终于他抬手抹去了海棠花脸颊泪痕,那双眼睛此时显得更加迷人。
云瑶带着魅姬与尚香二位艺女近身前来,对着夜无痕赔了礼,向我道了谢,说道:“我们姐妹许久未见过姑姑这般开心了,昨晚是多有得罪。”
其实这场重逢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倒不知夜无痕是心里有善,还是不择手段罢了。
随后我们来到了一处暗室,开了机关,便往地下走去,我回头看去夜无痕,他向我轻微摇头,也是昨夜未发现此处。
少许来到石间,里面装扮的别致,室内有一莲花法座悬空浮起,看似像佛门之宝,其上静静躺着足月婴儿是没了生机,一颗焕白透亮的灵珠散发着柔和霞光,在婴儿的额顶不停运转,为其补养灵气。
看到此景,是心疼很多,那孩子如此可爱,自己竟还来谋取灵珠,是真就做了那恶人了,不愿伤害到他。
我转眸轻声询问夜无痕:“你可当真有法子治好这孩子,若是假意骗取,我绝不会饶过你!”
他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上官明楼双手颤颤上前,似要抚摸孩子,那眼神透出一种慈祥,这“慈祥”我似曾相识,那是很久以前了,只是记得不太清了。
海棠花伤心看着孩子,这时开口讲道:“二十多年前你回凌霄阁后,我得知已有身孕数月,你曾说过拜别师门便就来天澜城找我,却始终没有等到你来,我就想着去天山找你,不曾想山下被你师父阻拦,将我打伤,说你要继承掌教之位不能离去。”
“我带着恨意逃回了青丘山养伤,孩子也提早生产了,却是失了两魂,无法成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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