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徐开理此时已经是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浑身上下绑着他的绳索都是浸泡过黑狗血和屎尿的,可惜这番做作都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后才发觉,这厮完全就是个普通人,不会任何的巫术邪法。
林封谨当然也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随便找了一处房屋,将这徐开理带了进去,然后林封谨道:
“你知道我们找你什么事情么?”
徐开理却是长得人样的,呈四十上下的中年文士打扮,冷笑着看着林封谨他们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们有什么罪状都尽管罩上来便是,徐爷爷都一一的接着了。”
这姓徐的劣迹,宋捕头也是早有耳闻,便拣了几桩有名的说了,徐开理都是一口应承下来是他做的,大有“你们能奈我何”的态势。
宋捕头又问了几句话以后,看了林封谨一眼,便很干脆的掏出来了那一张鞋底,冷笑道:
“这张鞋底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徐开理看了一眼,瞳孔居然都微微收缩了起来,却是冷笑道:
“什么狗屁鞋底,大爷要买鞋还需要亲自去?你们问这些狗屁话有什么意思?要杀要剐都冲着爷爷来就是了。”
听他嘴硬。林封谨就冷哼了一声,对准了后面招了招手。这个时候,宋捕头后面都站出来了一个衙役,这衙役一副木讷的样子。脸上肌肉仿佛中风了一般僵硬,并且还都是纵横深刻的皱纹,根本都看不出来这人的年龄,只知道应该是在二十岁到五十岁之间,走动的时候都是佝偻着身躯,而他的手中却是提着一串木头做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上面还沾染了紫黑色的血液,被提在手里面以后,走上一步都会“哗哗”作响。
林封谨淡淡的道:
“你的命可是精贵着呢,我就先不杀你。剐一剐还是可以的。术业有专攻,这位是邺都里面拷打人最有经验的樊老三,樊三哥,你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字?没听过也无所谓,因为估计很快的。你就会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动手。”
一听到动手两个字,那樊老三的死鱼眼里面忽然就有了生气,就像是宅男在相亲的时候本来十分木讷,可是只要一谈到了漫画,av之类的东西,一下子就精神焕发健谈无比的模样。樊老三哗啦哗啦的走了过去,居然挤出来了一丝笑容,慢吞吞的对徐开理道:
“你肯定对我身上这些刑具很好奇吧?没关系,我慢慢的解释给你听,你看,这个指箍是用来套住你的手指头的。然后就可以用剪刀把你的手指头剪一截下来,这个塞子就以很方便的帮你把血止住.......”
“哦,你在看这根木钉子?好奇就说吧?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好奇呢?这根木钉子是钉进你的粪门的,噢,是有点大。不过你要对你的菊花有信心呢,你看,它其实当中是空的,钉进去以后,就很方便我们往里面灌点开水啊,蝎子啊,蜘蛛啊,泥鳅之类的东西,说不定它们还能从你的嘴巴里面钻出来呢?”
“这个?我发觉你对这玩意儿很好奇?因为一直都在看它,你可真有眼光,这东西可是我很少动用的大杀器,一般只有遇到那种冥顽不灵的蠢货,我才会让他们尝尝这东西的滋味,你看,这根绳子是用来绑住你左边的那个蛋,这根绳子是用来绑住你右边的那个蛋,然后我这么慢慢的搅动,绳子就会越勒越紧,最后紧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啪的一声爆掉!!哈哈,是不是真奇妙?当然,不像是鸡蛋鸭蛋鹅蛋那样爆得一塌糊涂,而只是蛋黄和蛋白混合在一起似的.......”
徐开理的额头上,已经有大滴大滴的冷汗流淌了下来,樊老三依然絮絮叨叨的道:
“呃,我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宋捕头最讨厌就是别人光说不练,我可不想触他的眉头,不如你先试试箍蛋的滋味?同时我会好好给你解说一下其余的小玩意儿?”
说着樊老三便开始做一件令绝大多数男人都有些深恶痛绝的事情------被一个男人伸手来脱你的裤子,并且还成功的扒掉了!
当那根麻绳真的套上了徐开理的蛋的时候,这厮终于抽搐着崩溃了,狂叫了起来: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快把那玩意儿从我的下面拿开!”
林封谨见到了这情景,微微一笑,樊老三则是用一种鄙视而失望的眼神看着他,很显然,樊老三都还没有从中得到快乐,可惜这位徐大管事就怂掉了!真是个脓包!
“我,我的那双鞋底,是买给西域来的火奴亚亚用的。”
“火奴亚亚是谁?”林封谨道。
徐开理眼睛当中露出了一抹恶毒的光芒:
“殿下,殿下在府中最近演天魔舞,沉迷于此,火奴亚亚则是主持天魔舞的人。”
林封谨和宋捕头对望一眼,都是在心中暗道:“对上号了。”
林封谨便道:
“火奴亚亚这个人是男是女,他从什么地方来?一共手下有多少人?”
徐开理摇头道:
“我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虽然殿下召他侍寝过,可是无论是看他走路的体态,说话的声音,又有几分男人的英气,若说他是男人,在台上演天魔舞的时候的奇幻妩媚,却真的是令人沉醉,亦雌亦雄,扑朔迷离,就像,就像是演花旦的戏子。”
“而演出天魔舞的核心圈子一共是七十三个人,火奴亚亚带来的有十三个,他们平时也没有特别的,但是不吃猪肉,羊肉,只吃牛肉和鸡肉,我甚至还看到他们当中有人吞吐火焰的,吞下去的是红色的火焰,吐出来就变成黑色的了。”
反复询问了徐开理几番,证明他说的话不是假话,林封谨便和宋捕头走了出去,商议道:
“现在差不多可以断定,这鄣国公的府中便是藏污纳垢之所了,搞不好这群人就是传闻当中的拜魔教徒,难怪得倾尽全力也是找不到什么线索,原来问题居然是出在了这个地方。我们的人手透不进去,自然就忽略掉了这一处死角。”
宋捕头却是脸色难看的道:
“事情当真是有些棘手啊,鄣国公乃是从王爵被降下来的,要想进他的府中搜查,那么就非得有圣旨不可,可是现在国君远在避暑山庄,一旦等到得了允可,那么只怕一干人早就得到了风声,逃之夭夭......但若是贸然前去的话,我等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了。”
林封谨冷笑,隔了半晌才道:
“我可是记得,天魔舞这东西早就是被视为了亡国之兆,靡靡之音,一个小小的鄣国公,居然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搅三搅四的,是觉得天底下就没人治得了他了吗?”
宋捕头瞠目结舌的看着林封谨,他早就听说过,这位林公子背后的来头大得惊人!他还从未听人用“一个小小的鄣国公”这种淡然的语气来评价过王公贵族!要知道,吕先那个人虽然是荒淫暴戾,说白了也是君上的亲生儿子,你可以不尊重他的人,但也必须尊重他体内流淌着的血脉啊!
“带人回城,兵贵神速,一路上速度要快,不能打草惊蛇。”林封谨很干脆的道:“然后你们去录口供,我虽然治不了吕先这王八蛋,却是有办法让人来好好的收拾他。”
林封谨一声令下,便纷纷上马回城了,这里也是离城有二三十里,要回去的话也得耗费一段时间,不过林封谨一行人出庄子刚刚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冷不防就见到了前方疾驰来了二十几名骑兵,同时其中还混合了一个人,看见了被五花大绑在了马背上的徐开理,立即厉声道:
“就是他们!”
这话一说完,那二十几名骑兵立即默不作声的埋头就拔出兵器冲刺了过来,这帮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并且还是见过血的精锐,单是这么埋着头策马一冲刺,立即就令人感觉到一股强势无比的肃杀之意油然而生,甚至都有千军万马的感觉。
林封谨瞳孔微缩:
“哦?原来吕先居然还在京畿附近可以调动如此精兵?”
这样的军中精锐出动,可以说不要是区区的邺都知府门下的衙役,就是那些用来维系治安的城卫军都不是对手,就算是几百名城卫军被这二十余骑正面一冲,也是只有溃散掉。
可是.......林封谨身边的亲卫,也绝对不是什么软柿子啊!这样的阵仗,他们见得已经是不要太多!
面对敌人锋芒毕露的冲袭,野猪哈哈狂笑着举起了古篆山河盾,提起来了开天进行了反冲锋,他手上的一盾一斧的重量,决计不会被普通的具装甲骑轻到什么地方去,野猪冲出去作为锋矢阵的前端,但是后面跟随上的却也只有四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