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息,但仔细一闻的话,还有一股草药独特的芬芳,这倒是一件好事,表示着体内的淤血已经迅速的随着药效散发了出来,淤积在了体内的话,才会出大事。
这时候林封谨才重新控制着自己的心脏恢复了正常跳动。虽然此时又是灵药又是进补,但是林封谨依然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脏每跳动一次,就会传来隐隐约约的刺痛,显然这伤势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
好在妊五神心法当中,自然有各种修复痊愈内脏的法子,以后再慢慢调制便是,而林封谨此时的内脏之强韧程度,也是随着他的妖命气运增长而拔升到了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根据上面的记载,林封谨此时倘若能够将七冲门的最后一关打开,那么连内脏都可能具备蜥蜴那种强大的恢复能力,哪怕是内脏被硬生生的破坏割掉。也可以再次生长出来。
确定自身无恙以后,林封谨陡然觉得后方风声呼啸,心中一惊,顿时回头。却是出了一口长气,原来那敖溪此时也是一扫前辈高人的风范,逃得简直就是那个快。几乎都快赶上了林封谨了,并且敖溪浑身上下也是狼狈无比,身上大团大团的焦黑,更是冒着被腐蚀的难闻气息,活像是从火场里面挣命出来的逃难汉子。
最初的时候,两人貌似都觉得这蟾蜃也就不过尔尔,说到底也就是一头妖怪而已,难道能强得过天妖血脉去?
但此时真正的面对起这头妖物,并且还是没有办法动弹,被束缚在了气生根林当中的这头蟾蜃,居然都是被打得如此狼狈!!
林封谨见到敖溪也是如此狼狈,忍不住道:
“完了,却是我害了巨木魈厚叶?”
敖溪喘息道:
“什么?你怎么害了他?”
林封谨叹息道:
“你显然已经拿那蟾蜃没有办法了,而厚叶却是要直面这蟾蜃的攻击,它恐怕也坚持不掉多久了,而我们两此时难道还有办法反扑吗?”。
敖溪奇道:
“反扑什么,大局已定了啊,我已经得手,只需要半盏茶的功夫,这蟾蜃便是凶多吉少!”
林封谨吃了一惊道:
“你说什么?”
敖溪得意一笑道:
“没注意到吧?不少字我先前乃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包括你们都认为这杀手锏乃是在我的手里面,那该死的怪物岂不是一样要被骗到?你也没看到我怎么出手的吧?不少字其实我是将一头本命元蛇埋伏在地下,引诱这蟾蜃主动上钩,将杀手锏向其体内注入了进去。此时这厮已经被我得手,此时全面发作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咬牙坚持!只要拖延足够的时间,不让它逃入上古毒脉的那洞穴当中,我们就赢定!”
林封谨听敖溪这么说之后,果然转身去看那蟾蜃,结果却是发觉这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反而越发的龙精虎猛了起来,那困住它的气生根囚笼甚至已经被硬生生的腐蚀得断掉了一半多!!蟾蜃只要再加一把力,可以预期的是,这些坚固韧密的气生根就会仿佛火柴棒那样咔嚓咔嚓的断裂干净!
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正是巨木魈厚叶的,这声音里面也是有了几分焦虑:
“我快要困不住它了啊!”
敖溪大吼道:
“再坚持一下,再多坚持一下就可以了!你行的!”
巨木魈厚叶是个实诚人,忽然怒吼一声,从树冠上面又垂下来了无数活蛇一般的蔓藤,这却是它修炼的本命法宝了,这些蔓藤若蟒蛇一般的扭曲着,重新狠狠的缠绕在了气生根囚笼上。
与此同时,那蟾蜃忽然大叫了起来,发出来了“江昂”“江昂”的声音,声音里面赫然有着强烈的痛楚之意,林封谨仔细看它的外表却是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雄壮彪悍,只是忽然留意到这厮的眼睛当中,似乎有一抹血丝在流动着!
本来眼睛里面多几条血丝也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林封谨的见闻还是相当的广博,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忍不住脸色大变惊讶的道:
“这,这莫非是,你动用了上古九虫当中的那玩意儿?”
之前在腾蛇泽龙舆当中,公输钉便不慎感染了《素问》当中记载的上古九虫(伏虫、回虫、白虫、肉虫、肺虫、胃虫、鬲虫、赤虫、蜣虫)当中的伏虫,被折磨得那个是死去活来,就算是运气好遇到了林封谨没有死,却也是被煎熬得活生生的掉了一层皮下来。
只是,上古九虫排列的次序,却并不是以危险程度来分的,而是依照平日里常见的程度,也就是说,伏虫在上古的时候,危害度虽然也是很烈性,却是上古九虫当中最常见,危险性最低的一种虫子而已。
林封谨此时说出来“那玩意儿”四个字的时候,语声微颤,竟是流露出来了莫大的恐惧,而敖溪则是昂然道:
“当然是那玩意儿,否则的话,若不是用九虫当中最为猛毒恐怖的恙虫来作为底牌,我又怎么可能拥有极大的信心,信誓旦旦的在你面前保证一定可以收拾得了这厮?”
林封谨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断然的道:
“若早知道你的底牌是恙虫,我是决计不会来淌这一趟浑水的,这玩意儿危害之烈,很容易就殃及池鱼,连上古的那些大能都对这小小虫子束手无策,何况是你我?”
敖溪道:
“我既然敢放它出来,自然就有自己的把握,这也是我们敖家可以传承几千年的原因之一,有好几次都濒临灭族的风险,才依赖着它惊退敌人!你放心,我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局面都在我掌控当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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