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其实当时金平年拿着那几张庚帖来认她的时候,她也是有些怀疑的,那个木匣子在她手里也有几年了,有个机关她分毫不知,关键是庚帖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爹爹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所以她特意去找慕远征查了一下,以防万一。
“侯爷可以亲自看看,这纸张是只有南疆才有的,用的是南疆南边才产的楠木,楠木贵重,百年来只供应贵族。”阿音不澜不惊道,“这种纸张不怕水火,也不怕虫蛀,年岁久了,只会显得陈旧,却不会乏。用来写族谱庚帖最合适了,侯爷家的祠堂里也有吧。”
“……你,你有个慕盛,他今年才去过南疆,难不成弄不到么。”秦夙浑身都写着拒绝。
云安皇帝却将那张生辰庚帖放在案前,食指轻轻地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是在示意秦夙安静:嫡次子?那么嫡长子去了哪里。
果真,秦夙不说话了,偌大的寝殿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那瑞脑消香在几人之间安静的萦绕。
良久,听见云安皇帝道:“是真的。”
“……”阿音豁然抬眸,定定的看着皇帝。
云墨的手心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听见秦夙道:“不可能!”
云安皇帝抬眸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而是看向了一旁站在的云墨,忽然道:“玉儿,你可知罪。”那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云墨似乎料到了会是如此,缓缓跪下道:“请父皇明示。”
他一跪,阿音也跟着默默地跪了下去,承受着渐渐压迫而来的压力。
“你将这个女子一直呆在身边,带到朕的面前,究竟意欲何为。”
“儿臣若是说儿臣没有,父皇信么。”
云安皇帝看着儿子,又看了看阿音,无奈一笑:“此情此景,你说没有,谁信。”说着轻轻一叹,“吕氏继任皇后两年还不到,就已经落到了奉先殿去,月儿也被你逼到了绝路,你就这么的迫不及待么。”
“儿臣不明白,难道那些错事是儿臣逼着他们母子做的么。”
“可是你敢说每一件都跟你这个捡来的好妹妹没有关系么。”
“是他们用心叵测,难道还要怪阿音么?”云墨抬眸看着皇帝,“父皇,偏心也不是这样明显的。”
云安皇帝终于抬眸看向了儿子:“玉儿,你千里迢迢的跑去江南,把她带来京都,不就要逼着他们犯错么,如今事已至此,你告诉朕,你想要什么。”
“……”云墨笔直的跪在那里,手心紧了紧,“公道而已。”
阿音跪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默了默,有些痛,隐隐的,却很深。
“这么多年了,你始终认为是朕不公么。”云安皇帝拿起跟前的那本书,缓缓走来,站在云墨面前,将拿书扔在了他的面前,“玉儿,你是嫡长子,也曾是太子储君,你难道就不能明白,一人的公平跟天下的公平相比较,孰轻孰重么。”
云墨微微垂着眸子,看着眼前那本书,墨色的瞳孔微微一紧,那是一本镇南王府的族谱,并且是收录在皇室卷宗里的,云安皇帝翻开的那一页赫然写着——秦贺亡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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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镇南王秦贺。
今天依旧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