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匆匆往东院去了。
此刻秦夙正在书房看南疆送来的奏报,眉心轻锁,不大好惹的样子。听见脚步声,垂着眸子道:“人领过去了?”
“是。”秦望应了一声,吹了手里的灯。
“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秦夙有些意外的看着秦望:“没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属下觉得应该是没什么意思,不过那西院是匆匆收拾出来的,院子里不过是除了下杂草,屋子里也摆设也是挪的别处的。”秦望越想越觉得不大好,“还有,没有女子用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这么心细了。”秦夙十分不乐意的白了他一眼,“侯府里都是男子,自然没有女人用的东西,她要是住不惯,自己去跟陛下说啊。”
“侯爷,属下瞧着她挺乖顺的。”
“……”秦夙一惊,立马炸毛了,“放屁!装模作样,她在陛下面前咄咄逼人的样子,本侯可没看出来她哪里乖顺了!狐媚东西没有一点手段,能叫那几个臭小子都围着她转么。”
“……”
“你瞧着吧,我一定让她露出狐狸尾巴,到时候哪儿来的野丫头,还给我滚回哪儿去!”
秦望默了默,感觉到以后的日子一定是鸡飞狗跳。
西院,不同于东院的剑拔弩张,这里更多的是暗涛汹涌,阿音十分安静的坐在床边,随手翻了翻被褥,确实是新换的,只是不大讲究,连帷幔都是寻常人家用的布。
整的西院很大,跟听雪小筑差不多,但是却空旷很多。大晚上的就不去管院子里的是什么景致,反正这屋子里的烛火都透着一股拮据。
“这侯府是没银子么,下人房里也不能这样啊。”丝雀一直在小声抱怨,其他人,包括川北川南都在默默地收拾,一言不发。
这里没有别人,阿音只带了他们四人过来,人侯府只有四个仆从在外面收拾,一个侍女都没有。
“这都是什么呀,这样小姐怎么用啊。”丝雀又在为洗脸的盆子和手巾发牢骚。
川南小心翼翼的拉了她一把:“你小声点儿吧,咱们不是都带来么,用自己的吧。”
丝雀一跺脚:“你还说呢,那个秦望不是说有人收拾咱们的行李么,到现在一件也没看见往里拿,什么意思,耍咱们么!”
“小祖宗,你小声点儿,小姐听见了要……”
阿音坐在床边轻轻一叹,忽然躺了下去,映着昏暗的烛火,无奈道:“哥哥,我怕是真的被你给惯坏了。”喃喃一句,细不可闻。
这里,要是放在从前,可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地方,如今她居然也会觉得有些委屈了。人啊……真的是很娇惯的存在呢。
“丝雀,我累了。”阿音躺在那里道,“简单梳洗一下,大晚上的别折腾了。”
外面似乎静了一瞬,听见丝雀连忙应道:“是,就来。”
阿音伸手将里面的被子裹在身上,盖住了大半个脑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子一酸:哥哥,我会做好的,会做的很好很好的。
彼时,她去碧落阁跟云墨道别,可是对方却睡着,她就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看他,便走了。
终究,一句话也没能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