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道,“此去南疆凶险,我会让阿素带人暗中保护你。”
“我有丝竹就行了,况且陛下已经将梁清归入了我麾下。”
“那些都是明面上的,我怕云鹤对你不利。”
“还有慕二呢,不碍事。”
金平年似乎想了一瞬,道:“你很信他。”
“嗯。”
“可是当年的事情……”
“我知道,慕相当年似乎也有参与,但是我想大不了一刀两断罢了,他总不至于害我。”
金平年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既然你心里有数就好。”说着便走进了柜台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木匣子,“这是千丝锦,算是我送你的袭承礼了,你瞧瞧喜欢么。”
阿音见他拿出一方浅金色的绣帕,上面并无任何花纹,伸手接过来,丝滑无比,轻若无物。
“今日没有阳光,这个在阳光下可以看见什么的花纹,我亲手在上面绣了你的名字。”金平年道,“雪音,此行千万保重。”
阿音看着手里的帕子,不禁有些哽咽:“多谢大伯,大伯也是,如今金府未宁,我却帮不了什么忙,兄长他还好吧。”
“他在京都不开心,我想你走之后也安排他远行一趟。”
“去哪儿?”
“去一趟北朔,再去看看娄烦吧。他未曾看过那些风光,走一走也许会好。”
阿音默了默,点了点头:“出去看看,也好。”
“嗯。”金平年说着将那木盒子收好,“对了,你来是要给太子妃挑礼物的吧,看看喜欢什么。”
“那我便不客气了。”阿音将那千丝锦小心翼翼的收好,在十二工坊挑了一件别致的礼物,便直接往夏府去了。
如今婚期将近,阿音一下轿子便径直进了大门,一路往眷书楼去。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恍惚间这才回味过来,夏婼这是真的要嫁入东宫了。
至此之后,她无论是愿意或者不愿意,他们都站在了对立面,她要拉下云鹤,就一定会伤了夏婼。
阿音手心微微一紧,下一刻踏入了眷书楼的月门,便瞧见夏婼已然等在了廊下。
“你可来了。”夏婼含笑而来,神色间却有一丝疲惫之色。
“你这样子莫不是日日夜夜的站在这门口等着我来吧。”阿音打趣道。
“你又胡说,我又可不是为你。”夏婼拉着她,撇了撇嘴,“婚期将至,有些紧张失眠罢了。”
“后悔了?”阿音打趣道,“我带你私奔吧。”
夏婼脸一红,嗔了她一眼:“拐带未来的太子妃可是要杀头的。”
阿音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本王如今是一方之主,你随我回去做个王妃,逍遥自在,岂不是比那东宫要好。”
她说的一本正经,惹得周围一圈人面红耳赤,含羞不语。
夏婼也终于抵不住了,一跺脚:“你就会消遣我,等你去了南疆就别回来了。”
“你舍得么。”阿音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给你的新婚之礼,瞧瞧。”
“什么东西。”夏婼说着打开了盒子,一眼就看见了一只金色梅纹的镂空铃铛安静的躺在那里。
听见阿音柔声道:“我希望你以后都能像它一样,活泼快乐。”
夏婼将那铃铛拿在手中,微风阵阵下铃铃作响,轻声应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