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醒了!”
“谁?”听到陌生的女声,管勤警惕地抱紧双臂,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珠,害怕地质问。
是谁在和他说话?
人呢?
他怎么没看见人!
不对啊,他是怎么了!
这里是哪?他怎么会在这?
像是才意识到周遭的不对劲气氛,管勤抬头环顾四周,吓得一口气憋在嗓眼。
“咳咳咳!”
“你怎么样?不会是患上冠状肺炎吧!”
听到清悦女声传来不符合的问话,管勤咳嗽得更加剧烈:“咳咳咳!”
咋说话呢?
会不会说话,他又没病,就算有病,难道要隔离他不成?
再说他之所以会剧烈咳嗽,还不是被她吓得。
眼前景象,实在太壮观,也太诡异。
眼睛所到之处皆是红色绸缎,古香古色的镂窗上贴着大红字,上面写着百年好合,早上贵子,端看这副场景,不由得让人怀疑此地是婚房。
低头看向盖在身上的大红棉被,管勤慌张地掀开一角,眼球瞬间震裂。
乖乖呦,他是新郎吗?
裁剪合适的红色绸缎穿在他身上,就像古代新郎的穿着,腰间还系有配饰和香囊。
“这是哪?”摸了摸系在腰间的玉佩,管勤不安地问道。
他不是和师姐在崎岖小道上行走,怎么会出现在这?
难道他失忆了?
不,不对!
“这是林庄!”
“林庄?我怎么会在这?你又谁?为什么不现身!”
“别急,问题一个个解答,先回答第一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自然要问你。”
“我?我不记得,你为什么在?”
“奴家自小在林庄长大,自然一直待在林庄。第二个问题,奴家一直都在公子面前,只是公子看不见而已!”
听得女子最后半句话,管勤额头瞬间沁着汗水,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质问:“你是鬼?”
“不是!”
“那为什么我看不见你?”听得女子回答,管勤紧张的情绪散去几分,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疑惑地问。
灯火通明,颜色鲜亮,他又不瞎,怎么可能会看不见她?
“奴家貌丑,不敢出现在公子面前!”
“……”
不敢出现在他面前,还明目张胆吓唬他,确定不是和他有仇?
“既然你不现身,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此地,那我先走了。”
眼前情况不明,又无师姐在身旁,他就是一弱鸡,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一脸僵笑地掀开大半个被子,管勤慢慢挪动双腿下床,不料还没走到门口,身体再不能前进半分。
怎么回事?
“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能离开。”
“洞房花烛夜?”
啥玩意?
洞房能吃吗?
被女子中二的话震得脑袋发昏,眼睛模糊,管勤晕晕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房门。
不行,他不能留下,得赶紧溜走!
他还小呢,得好好守护为数不多的节操。
不过单身那么多年,略有些心动!
脚步有些踌躇,余光不禁瞥向艳红的大床。
美人尚且不得其貌,他不能心动。
失身是小,节操是大,决不能屈服在美人的威逼利诱。
“是的呢,今夜你我要翻云覆雨,早日开枝散叶,为家族兴旺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