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早逝,还是因为血崩离世,连同生下的孩子都带走了,她的丈夫一定很痛苦吧。
“孩子,你真是你父母父母亲生的吗?”宋太后明知结果就是史书记载的那样,而不可能是她幻想的,安婧语有可能是姬如爱的孩子,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安婧语听到宋太后的话,听得迷迷糊糊,又一阵心慌。
她姓安啊,从小在钟离国长大,肯定是钟离国的子民啊,她有父有母还有弟弟,那位阿凉国的永安郡主关她什么事?
“我父母就是钟离国的子民,其他的事我不了解。抱歉,以前的事我有些忘了。”安婧语试着去想以前的回忆,可她毕竟不是原身,又撞破了头,奈何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见她皱眉难受,钟离华森走过来,搂着她肩膀。“母后,语儿三月初撞破了头,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她从一出生就是在这片土地长大,没离开过一次,应该不可能是那位永安郡主的孩子,只是长得像罢了。”
“唉……”宋太后有些失望和难受,身子靠在椅背上,忽然一阵头疼,她用右手按着额头,举起左手摇晃两下。“你们出去走走,让哀家静静。”
见太后有些不舒服,服侍她几十年的男宠轻声走过来,给她按摩头部。他们彼此不说话,也知道对方的意思。
宋太后当年不过二八年华,就嫁给已三十岁出头的太上皇做皇后,她是太上皇的第二任妻主,第一任妻主因病离世。
两人年龄相差很大,感情虽不是很深厚,但也算举案齐眉,夫妻和睦。
可惜太上皇英年早逝,不到五十岁就驾崩了,当时的宋太后也只有三十多岁就做了寡妇。
太上皇是在永安郡主离开钟离国之前因病驾崩,传说是她下的毒手,便导致两国关系从紧张到恶化,后来两国还打了一场大仗,以阿凉国兵败才结束斗争。
“母后休息一会,儿臣带他们出去走走。”钟离华森赶紧先带安婧语离开,他怕再不走,母后想起往事就要落泪了。
萧翊匆匆跟去,而卫铭和小邓子跟在后面。
几人漫步在草木凋零的花园,都想着永安郡主的事情。
“你们也觉得我有可能是那位永安郡主的孩子?”看着他们满脸严肃,安婧语就觉得很好笑。
“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多的去了,并不是有血缘关系才长得相似。我觉得我就是钟离国的子民,我父母就是安氏夫妇。”
萧翊笑了笑,握紧她的手。“别想那么多,我们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不管你是不是她的孩子,你都是我们的妻主,是要和我们相伴一生的爱人。”
“萧弟说得对,语儿,你别多想了,我们真的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毕竟那位永安郡主曾经是我皇兄的准皇后,有点关系牵扯不清,以后我们过我们的日子,谁也不能打扰我们。”
钟离华森轻轻地刮了刮她秀气挺立的鼻子,眼里全是对她的宠爱。“刚才一口茶水都没喝,渴了吗?要不我们回去吧!”
“嗯……”她垂下眼帘,收起自己的小心眼和烦躁。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一人牵着一只手回到宋太后的慈宁宫,便遇到刚回来的钟离羽两兄妹。
“语儿姐姐,我们走了后你们都在聊什么?告诉我嘛……”
“也没什么,就是家常话罢了。”面对钟离羽的亲昵和撒娇,她有些吃不消,却无法推开。
正是中午时分,大家都有些饿了,纷纷来到饭厅入席,几名太监端着温水给他们洗手。
宋太后被她的男宠一路扶进饭厅,安婧语看到她的男宠都有五十岁左右,姿色中等,就知道她是一个念旧情的人,看重感情,而不是年轻的皮囊。
她一块与宋太后,太子殿下和长公主,摄政王和国师大人的午宴,还算是顺利进行,用餐愉快,与这些一国大咖们一起共进午餐,安婧语也很开心。
临走前,宋太后还送了她一只美丽又贵重的金凤钗,吓得她不敢接受。
要说这金凤钗的确是人人都能戴,但只能是三尾,而宋太后送的这只金凤钗可是九尾,俗称九鸾凤钗,只有一国之母才能佩戴,普通人只能三尾,诰命夫人五尾,公主郡主就能佩戴七尾凤钗。
就算她以后做了钟离华森的王妃,也只能佩戴七尾凤钗,她不肯接受就是不敢破了规定。
“这太贵重,乐安承受不起。”
“长者赐不可辞。拿着吧!可以放在妆奁盒子,总有一天戴得上的。”
宋太后这话让安婧语更惶恐,总有一天戴得上?
她做王妃就已经是做到顶了,以后怎么可能有机会戴九鸾凤钗?
她回头看着萧翊和钟离华森,想知道他们的意思,见他们点头微笑,她无奈之下便同意了。
“乐安谢过太后娘娘。”安婧语双手接过装着九鸾凤钗的盒子,庆幸钟离羽两兄妹先离开了,不然多几个人知道,不得是全皇宫都知道了,甚至是全国百姓都知道。
那谢皇后不得恨死她了,估计她活不到今晚。
这简直是让她拉仇恨,希望这九鸾凤钗再没有重现人前的一天,不然就是见光死。
不行!
稳妥起见,回去得挖个坑埋起来才行!要大大的坑。
嗯,完美!
一离开宋太后的慈宁宫,安婧语就赶紧把那盒子偷偷摸摸塞进钟离华森的怀里。“我不管,这东西还是你保管比较好,被发现了也不会给我按罪名。你是王爷,拿太后娘娘送的钗子也是正常不过的。”
她撅着小嘴,一脸写满“我不开心,你快哄我。”
大大的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着,像在想着坏事,只差行动了。
“呵呵呵……”钟离华森觉得她太可爱了,先捏捏了她充满胶原蛋白,嫩滑富有弹性的脸蛋,过足了手瘾,才把盒子塞进宽大的袖子里,便消失不见了。
“这下你满意了吧!回去我藏起来,等你有一天想要了找都找不到,看你难受不难受。”
“哼!我才不难受了。”
她抬起下巴,一副我很拽的模样,气得他又捏了捏她的小脸。
“哎呀……好疼……疼死我了……萧郎救我……钟离好坏,老是捏人家的脸……”
“好了!快回去。”萧翊被她抱着撒娇着,身体难免会接触到敏.感部分,不免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一路华丽的马车驶离宫墙耸立的皇宫,安婧语沉默地望着窗外,心有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