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常别驾名叫常彰业,他年近五旬,十年前入刺史府任别驾之职。
虞盛维见了常彰业,说道:“我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救下了沈褚,沈褚现在就在城内的驿馆里。凌据现在肯定十分恼怒,我担心他率军来攻打睿州啊。”
常彰业听了,拱手言道:“使君不必忧虑,可速派人将沈褚绑了,送到凌据帐前,这样凌据便不会发兵来攻打睿州。”
“你说什么?”虞末远站起了身,“常别驾,如果按你说的做,我们必会被天下人耻笑,笑我们不仁不义!”
“公子息怒,请听我一言。凌据早就想攻占睿州了,可为什么迟迟不来呢?因为他怕师出无名。如果我们收留了沈褚,他便有了出兵的理由,到时候,我们怕是守不住这睿州八郡。为了保住八郡之地,必须将沈褚交给凌据。”常彰业说道。
虞末远摇了摇头,说道:“难道我们将沈褚交给凌据,凌据就不会发兵了吗?必须留下沈褚!我们睿州军有步骑十万,水师两万,不必畏惧凌据。他敢带兵来取睿州,我就率军将他击退!”
“毕竟是年轻气盛啊。”常彰业轻叹一声,“公子,做事要深思熟虑,不可意气用事啊。”
“不劳别驾提醒,我已经思虑良久了。”
常彰业不再说话,他看着虞盛维,希望虞盛维赶快下令去绑了沈褚。
虞盛维来回踱步,一言不发。过了一大会儿,他对常彰业说道:“彰业,你先回吧,我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常彰业告退,回了自己的府邸。
冬天的夜晚十分寒冷,皇甫燧和栾益勉在沈褚的房间外面点起了篝火,两个人坐在篝火旁边闲聊,不时地哈哈大笑。
忽然,皇甫燧握紧了长刀,小声对栾益勉说道:“三弟,有动静。”
栾益勉一听,拔出了佩剑。
不一会儿,数十个黑衣蒙面人冲到了二人面前,个个手执钢刀。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说道:“你们两个速速离开此地,我放你们走。”
皇甫燧笑道:“你放我们走,可是我们两个不想走啊。”
“不走,那就休怪我刀下无情了!”黑衣人狠狠地说道。
“好啊!”皇甫燧站起了身,“爷爷我正寂寞呢,正好,你们来陪我练练!”
黑衣人冲了上来,皇甫燧舞刀迎战,他的刀法大开大合,接连砍倒了十多个黑衣人;栾益勉剑法凌厉,只一会儿,七八个黑衣人死在了他的剑下。
沈褚听见了外面的打斗声,他穿着单衣,提着剑冲到了门外。那个为首的黑衣人看见了沈褚,纵身一跃,挥刀砍向沈褚,沈褚急忙侧身躲了过去。黑衣人回身再砍,沈褚横剑挡住了黑衣人的刀,一脚将黑衣人踹倒在地,用剑指住了他的喉咙。
“右手松开刀柄!不然我要你的命!”沈褚对着黑衣人喝道。
黑衣人叹了一口气,极不情愿地松开了紧握刀柄的右手。
其他的黑衣人被杀的伤亡近半,又看到领头的人被沈褚生擒了,便纷纷逃走了。皇甫燧想要去追,栾益勉拦住了他。
“三弟,追呀,看看他们往哪里跑,就知道是谁派来的。”皇甫燧很是着急。
栾益勉笑着说道:“二哥,不用追了,这有一个被生擒了,问问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的对!”皇甫燧找了一条绳子,将那个黑衣人绑在了柱子上,摘掉了他的面巾。
栾益勉问黑衣人:“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这时,一队身着甲胄的兵士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百夫长。百夫长走到了黑衣人面前看了看,对栾益勉说道:“这个黑衣人我见过,是城外的一个贼人,经常劫人钱财,没想到被你们抓住了,我这就把他带到大牢里。”
“睿州城里好几年都没有出现过打家劫舍的贼人,怎么今天夜里一下子冒出来几十个。方才那几十个黑衣人冲进驿馆,并没有抢夺财物,而是直接来到了这位沈将军的房前,要杀这位沈将军。我敢断定,此人绝对不是贼人!”栾益勉说道。
百夫长听了,冷笑一声,言道:“不管他是不是贼人,我都要把他带走!”
“你说带走就带走,这人是我们抓住的!我得问清楚他是谁派来的。”皇甫燧大声说道。
百夫长看着皇甫燧,狠狠地说道:“我现在就带走他,看谁敢拦我!”
皇甫燧向前走了两步,言道:“我就敢拦你!”
“弟兄们,我看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把他们也绑了,送到大牢里去。”?百夫长下了令,兵士们排开了阵势,准备拿人。
皇甫燧举起了长刀,沈褚和栾益勉也拔出了佩剑,准备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