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老船夫被吓的直打哆嗦,他双眼看着宗延骁,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时,一个水贼认出了宗延骁,大声说道:“大哥,就是他杀了我们的弟兄。”
宗延骁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对水贼头领说道:“是我干的,你想怎么样?”
水贼头领睁大了双眼,盯着宗延骁看了一会儿,说道:“好,你敢作敢当,像条汉子。今天你杀了我的兄弟,我得结果了你,替我那些兄弟报仇。”
宗延骁大笑一声,说道:“我看你仪表不俗,怎么就做了水贼?你想为那些水贼报仇,好,那咱们就打一场,你们要是赢了我,我这条命就归你了,你们要是输了,就速速离开,不要打扰我们饮酒吃肉。”
“口气不小,怎么打?”水贼头领的语气颇为不屑。
宗延骁想了想,说道:“咱们去酒肆外面打,你们几十个人一起上,跟我一个人打。”
水贼头领冷笑一声,说道:“我一个人就能将你打败,根本不用我的兄弟上,走,咱们去外面。”
众人来到了酒肆外面,宗延骁和水贼头领相距十步,各自拔出了兵器。
水贼头领手舞双刀向宗延骁砍来,宗延骁也不躲闪,横剑挡住了双刀,右脚踢向水贼头领的肚子。水贼头领动作也很灵活,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二人刀来剑往,斗了二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各自停了下来。
宗延骁说道:“我看你的刀法很像宫廷禁军的刀法,难道你以前在宫里做过禁军?”
水贼头领笑了笑,说道:“你眼力不错,我使的确实是宫廷禁军的刀法,不过我没做过禁军,这刀法是我师父教给我的,他老人家在宫里做过禁军。怎么?你害怕我的刀法了?”
“你听着,十个回合之内,我就会击败你,如果还是平手,就当是我输了。”宗延骁说道。
“有点儿意思,那就再来吧!”说着,水贼头领又举刀杀了过来。
二人斗到第五个回合时,宗延骁飞身一脚将对方左手中的刀踢飞了。第九回合时,他一剑指住了对方的喉咙。
水贼头领知道自己输了,他叹了一口气,把右手的刀也摔在了地上,扭头准备离开。
一个水贼说道:“大哥,我们就这样走了?”
水贼头领说道:“我输给了他,说到做到,不能反悔,咱们走吧。”
宗延骁听了,越发感觉这个水贼头领不简单。
“壮士请留步,你叫什么名字?”宗延骁问水贼头领。
水贼头颈回过了身,言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吕佑轸是也。”
宗延骁点了点头,说道:“我叫宗延骁,看壮士你也是豪爽之人,不如进来喝一杯,咱们交个朋友,如何呀?”
“好,那咱们就喝上几杯。”吕佑轸跟着宗延骁走进了酒肆。
宗延骁倒了两杯酒,二人一饮而尽。
“吕兄,我看你仪表堂堂,刀法也不错,为何要在此地做水贼呢?”宗延骁问道。
吕佑轸说道:“我前些年在颍荟城的盛颍侯府做过府兵,后来,大将军凌据为了掌控盛颍侯府,便把我们这群府兵都赶出了颍荟城,我无处可去,就到这里做了水贼,劫些钱财,但我们从未伤过人命。”
“吕兄,你一身本领,在这里做水贼,真是可惜了。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去睿州城,投奔睿州刺史虞盛维,他正在招募兵将,你可以去那里从军为将,建一番功业。”宗延骁言道。
“说的有理,我过几天就带着我的兄弟去睿州城。宗老弟,你这是去哪里呀?”吕佑轸问道。
“我是个客商,去颍荟城。”
“客商?我看兄弟你的武艺足可上阵厮杀啊,要不咱们一块儿去投奔虞盛维。”
“吕兄,我此番是奉家父之令去颍荟城做一桩生意,等生意做成了,我便会去睿州城找你。”
二人边喝边聊,聊的甚是畅快,颇有相见恨晚之意。天快黑时吕佑轸才离开了酒肆,宗延骁将他送到了江边,两人道了别。
宗延骁带着众人登上了客船,老船夫点起了灯笼,客船继续向颍荟城驶去。
亲兵们都躺在船舱里睡着了,宗延骁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他按剑站在船头,看着夜幕下的江面,陷入了沉思当中。他在想此次刺杀凌据能不能成功,倘若失手,就不能为师父报仇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