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都说了什么好话?”
嬴景玉像看个傻瓜似地盯了我好一会,无奈地摇摇头,“你总是这么出乎意料,你不能像个大家闺秀点吗?”他的意思是我秀逗了,不正常?我不高兴地踩了他一脚,“你才不正常呢。”
他皱着眉,松开环抱着我的手,说:“她没说什么,就问郑王妃是不是给你写信了。”我吐吐舌,“对不起。”本来就是,刚刚缠绵悱恻,我却大煞风景地问那句话,换谁都受不了。“郑王妃说写了,然后回去就自杀了?她未免太脆弱了。”
嬴景玉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认为是我姐姐逼死了她?”
这破人什么智商,好话坏话都听不明白。“我没那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郑王妃应该知道承认给我写信就等同于认罪,为什么没有犹豫就承认了?换成是我,至少会抵赖一阵子,实在抵赖不过,最多承认写了封平常问候的信。反正那信已经变成灰烬,无法查证。”嬴景玉眼睛眨都没眨地看着我,我的脸不觉红了。他要是老这样看我,我肯定会在某天因为脑充血死掉的。
“我把竹简上的文字念一遍给你听。”
这主意好,我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竹简很长,这意味着废话很多,听了不多会,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你姐姐真是好雅兴,不是花啊,就是鸟啊,”脑子灵光一闪,“拜托,把那段关于鸟的再读一遍。”嬴景玉瞟眼我,还真读了:“有一种寒号鸟怪有趣的,别人筑巢的时候它要享乐,等到别人巢穴筑好了,它却又到处嚎叫,扰人清静,郑王妃,你说呢?”寒号鸟?我隐约记得哪本书上有记载,说是一般出没在太行山那边,“北戎有寒号鸟吗?”嬴景玉的脸色大变,他“蹭”地站起身,“没有,我去问她!”
能让月姬说出来,并且是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说出来,除了秦穆公还有谁?我忙扯住他的衣袖,“笨!”他傻乎乎地望着我的手,忽然一拍脑门,“是笨!”他复坐回原处,“还想再听哪段?”他这话有点像梨园点折子,我忍俊不禁,“扑哧”笑起来,“你接着刚才没念完的念吧。”
“寒号鸟?寒鸟号?号寒鸟?号鸟寒?”
“你才说什么?”嬴景玉搁下手中的竹简,一脸慎重其事的样子。我赶忙坐直身子,“抱歉。”他没理我这茬,继续追问道:“你才说什么?”我疑惑地挠挠头,“没说什么啊,寒号鸟?号鸟寒?”
“就是这个!”他猛一击手掌,“我去查个人,马上回来。”我有些莫名其妙,等他走远了,我才想起我来这的目的,“你还没念完呢。”屋外哪还有他的身影?他走了,我怎么办?在这像只傻鸟等着?傻鸟?难道寒号鸟竟是某人名字的谐音?号鸟寒,郝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