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星眸一瞥,沉声道:“这是我的府上,也是我的阁内。你说我这个主人,为什么在这?”
凝荷一噎,被自己问了个明知故问的问题而蠢到。
陆知行上下扫了扫她的姿势,又问:“你这般奇怪的出现在我西厢,是要作甚?”
凝荷:....
快别问了!
难不成我要告诉你,我是来偷你的莲子吃的吗?
她沉着淡定的收回杆子,对着他笑呵呵道:“天气怪好的,来钓个鱼。”
陆知行目光淡淡投向女郎脸上,许是方才来回奔跑,脸上爬起了一丝血意,红扑扑的倒有些惹人心生怜爱之心
他淡淡道:“我这池的鱼,可都是观赏的锦鲤。”
凝荷闻言,扭过头望湖里一探,几条金红色的锦鲤跃然于眼前欢快的游着。
陆知行指了指她手上的杆讥笑道:“郡主好雅兴,竟效仿起姜太公了。”
被他这么一提,她低下头一看。
钓鱼的鱼线方才为了图方便被她缠到杆上了,窘迫的感觉又一次爬上了她的脸。
她抬起眼,眼神清澈明亮。陆知行看着有些愣,女郎声音清脆:“郎君所言极是,正是效仿姜太公之举。这不,我要钓的鱼,不是来了吗。”
她眼神深深落在陆知行身上,印的他有些灼热。
“轻佻!”陆知行脸色一沉,被她的话有些刺激到,微咳了几下。
凝荷愣住,忙站起身来轻拍他的背,陆知行被她这一举动有些吓到,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阳光微撒在郎君清俊的脸孔之上,许是刚烧过的原因,脸颊还带着淡淡的血丝,给这幅清冷的表情添增了一丝可爱。
郎君抿唇,冷睨着她:“男女授受不亲。”
凝荷被他一说,仿佛自己成了登徒子般,有些哭笑不得:“怎成了我轻薄你了,那夜你不也挨的我那么近。”
陆知行面色一黑,眼刀一甩过凝荷,她轻微一颤,微微笑:“我们先进屋子。”
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走回“寻音”,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
这条路不长,没一会儿就到了“寻音”
这一路上就没见到家奴和丫鬟,直到进了“寻音”,才见到了的几个。
凝荷有些好奇:“你这院人怎么怎么少?”
陆知行回过头,看了她好奇的眼神回道:“多个人多张嘴,吵。”
郎君今日穿的是一身宽松休闲的白袍,病刚好了点,就在外头晒了太阳,身体更是晕乎乎的,在软榻上喝了些散热的茶,缓了缓精神。
凝荷突然起身,向陆知行软绵绵道:“今日我特地给你煎了些退烧的药,就等你醒了,我去给你端来。”
陆知行挑眉:“那陆某便多谢郡主了。”
待女郎走远,立在一旁的侍卫朝他微微一笑:“郎君,郡主可真是对您一片痴心啊。老夫人若是知晓,定会乐开了怀。”
陆知行淡淡瞥了他一眼:“近日多得了本诗集,你若是闲得慌....”
雁山吓得脸一僵,陆知行话音一转:“就帮我整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