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葡萄般圆润晶莹的眸子,赶人的话在嘴边一噎,半天说不出来。
最后冷不丁冒出了一句:“我不需要你费劲苦心想怎么哄我。”
凝荷看着眼前突然闹别扭的郎君,气质清冷孤傲,耳朵上却还浮着没完全褪下去的红,也不知道是羞红还是咳红的,显得有些反差。
突然她“噗呲”一笑,陆知行皱起眉来有些不悦,冷着眼睨她。
眼前人眼睛一眯,笑着望着他道:“费再多苦心我也要把你哄好呀。”
“谁让你是我的心上人呀。”
女郎趴在桌前,眼睛一眨一眨着,无比诚恳。
陆知行嘴巴一渴,抓起杯子。怎料杯里没茶,凝荷眼疾手快的给他倒了半杯,提醒道:“慢些喝,别呛到了。”
他看了眼她,感觉有些奇特,今日怎么那么容易渴。
自己好久没发烧了,发烧都这么容易渴的嘛?
凝荷心里无比畅快,病着的陆知行也太好说话了吧,半点儿没有平日子的毒舌和恶趣味。
倘若一直这个状态的话,那攻下他指日可待了。
郎君饮尽一杯茶,语气恢复平淡道:“今日多谢你了,只是以后,心悦他人的话不要挂在嘴边了。”
“大庆虽然民风开放,你好歹也是名门闺秀,如此大张旗鼓的向别的男子示好,有失偏颇。”
陆知行有序敲着桌面,有理有据的分析:“我知道你对傅二郎用情至深,被他伤透了心,所以急于寻找下一个郎君,好转移注意力治疗难过。”
“但是这种行为。”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难免会让人议论纷纷,对你名声不好。”
凝荷听的一愣一愣的,被他一顿分析整懵了:“什么名声不好?”
陆知行想了想,准备说话,被她打断:“你是嫌我太随便嘛?”
陆知行一愣,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话被她曲解了,打算解释一通。
凝荷猛的一起身,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只不过心悦于你,想争取一下。”
她双眸垂下,有些哀伤:“没想到在你眼里,却成了掉价的行为。”
“你竟然将我比作随便的女子。”她纱袖一遮,身子一抽一抽起来。
陆知行顿了顿,有些慌张起来,自己分明没有那么意思。却被女郎误解,有些悔之不及。
他有些手足无措,抬起手,发现手中正握着方才递给他的那条鹅黄色的帕子,起身手不自觉的给她一递。
凝荷顿了顿,抬起杏眸来,双眼如刚下过雨般朦胧,眼角还挂着一颗泪珠。
她眼睛一眨,泪水从她脸上划下,嫌弃的拒绝:“你用过了。”
陆知行才反省过来,抓着帕子的手无地自容,连忙收了起来。
他没哄过女孩子,也是第一次见女孩哭而手足无措。
他轻叹了一口气,再她身旁轻声:“我不是..”
’寻音‘门口穿来一道讶异的女声。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