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凝荷一口咬完荷花酥,用随身带来的另一只手帕擦了擦糕屑,掀起眼皮与他幽深的眸子对上:“我知道呀。”四目相对,眼神流光婉转,见他眼色不悦了几分,将脸转回去,凝荷很快仰着脸凑过去道:“因为我想...”
她话音婉转,语气一挑带着些亲昵:“和你亲近嘛。”
陆知行僵了一秒,很快回过神来,扭头看到她眸含秋水的眼正在望着他,不知道是对她这种没皮没脸轻佻的行为见多了,他竟然有了一丝从容不迫的应对感。
他垂下眼瞧了眼盘里剩下的几块酥,又看了看她道:“吃完了吗?吃完了我走了。”
说罢他起身就要走,凝荷心一急拽着他的衣袍,鹅黄色的帕子从怀中散落到地上,陆知行被她这么一拉,回过头扫了一眼她,又扫了眼地上的帕子。
凝荷赶忙将手一松,忙将帕子拾起来。他盯着她,看着她将帕子小心翼翼的收到怀中,朝她冷冷道:“不过区区一块帕子,掉了便掉了,还劳烦郡主屈膝捡起来做甚。”
凝荷抬起头来,对上他带着讥讽的目光,瞧他所指。瞬间明白了这位郎君的阴阳怪气所谓何事。
是了,帕子带着清香,是被人仔细揉搓洗过的痕迹,又瞧他的态度,十有八九是他亲自动的手,才那么不乐意她方才的不在意。
陆知行瞥了一眼突然乐起来的女郎,有些不解。她收起帕子,言笑晏晏的走向他:“区区一块手帕,我确实不会在意。你说的对,脏了便扔。”
“但是,这帕子是你洗过的。”她停在陆知行面前,抬起头望向他道:”心爱之人为我所洗的帕子,更将给予它本身非比寻常的意义,那它自然与别的帕子不一样。”
陆知行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她的眸中含水般,突然就让他看的出神,觉得心中堵着的异样的神色也烟消云散了。
凝荷瞧他神色稍缓,看她的眼神都没那么冷了。朱唇轻轻翘起,正等着他回复。
陆知行微微挑眉,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幽凉道:“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亲自洗的帕子?”
凝荷有些错愕,他的关注点就在这?自己深情大论一段话,白说了?
她顿了顿,胸有成竹般挺了挺胸:“我就是知道。”
他没有反驳她,只是盯着她的目光慢慢下移,半晌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耳尖带着不自然的红晕,清咳了声看着眼前的女郎幽幽道:“那你用完膳了吧,一会儿我让侍女带你出府。”说罢转身就是要走。
凝荷一万个不敢置信,整个人气一下就上来了。
这人胡闹也得有个度吧,自己都解释完了,还这般不待见自己。
真是真心被狗吃了。
她一下气上脑头:“你怎么这样,我都向你解释了,怎么还是要走。”
陆知行低头看她气的脸微微发红,眼神愠怒,朱唇念念有词的说个不停:“我三番五次向你示好,你都没有反应,还时不时阴晴不定就冷下脸,我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哪有像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