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空气一下安静了几秒,耳朵只剩下雨下的稀里哗啦的声音。
雅亭内二人四目相对,凝荷瞥到了他一闪而过的一愕神色,心里一虚。
郎君脸板起来,冷勾起唇没有作声。
凝荷努努嘴解释:“取下来就没有别人好看了。”
她在心中暗暗戳陆知行的小人,难以抉择时余光中正好窥探到清美的郎君正坐立端直,面上固执的不肯罢休。
“无妨,这里并无他人,只有你。”他直勾勾盯着她,哄着割舍不下美丽的女郎,话里又似乎带着隐晦。凝荷透过他黝黑的瞳孔能看见他眼里自己。好像不只是表面意思。
他仿佛再说,没关系,这里只有你。
凝荷正纠结着,下着的雨突然戛然而止。
天气的突变打断了思绪,凝荷转过头去探了探,暗自鄙夷了一下系统的能力,很快陆知行在她没回过神来时,长手一挥,袖子轻轻扬过她额角。
不一会儿,郎君白皙修长的指间握着她发簪上的蝴蝶簪轻轻她眼前扫过,凝荷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就这样轻易的将那簪取下,流苏在他手间摇晃发出悦耳的声音。
“我还没下决定呢,你还给我。”凝荷一把想要抢过,陆知行笃然站起身来,险些扑了空,她一把拽住郎君的腰间玉带,顺带将其一拉,方才工整严洁的腰间瞬间一改松松垮垮。
凝荷愕然,水眸微闪,手中还拽着玉带,抬起眸眨眼急忙甩锅:“你先动手的。”
陆知行居临高下的看着皱着脸的女郎,眉一挑,对上她发亮的眸子似笑非笑道:“你未免也太急了。”
凝荷嘴一抽,算是在他心里落实了个色胚子的罪行了。
“你要嫌急,那要我帮你穿上?”她拧着眉纠结着问。
陆知行嘴角微微一扬,他身子一蹲下与女郎对上惊慌未定的眼神,“不嫌。”他低眉轻轻抽过玉带,语气带着些许的暧昧扫过她:“不过这是宫里,不是陆府。妹妹实在等不及了,也得出了宫再细细一探。”
凝荷瞳孔一震,他。。他。他。。
这是公然开车了?
怎么就开窍了?
陆知行欣然起身,很快重新系上腰带,他勾了勾唇,眼神恢复往日的清悠,垂下眼看去还在原地处于震惊的凝荷,
凝荷还停在原地脸红的滴血。
她就是个纸老虎,只会虚张声势。若有人真将火在她面前点燃,还不是原形毕露。
凝荷在心里默念,镇定镇定。
随后抬起头来,见郎君哪还有刚才的轻佻模样,她眯了眯眼淬了句闷骚,随后闭着眼睛将已经半冷的茶一饮而尽。
“雨停了,我该回去了。”她从座位起身,在心里盘算着现在回去还能赶个尾端。
陆知行扭过脸,看着女郎面若桃色,与他齐肩眺望着天边,阳光下她微红的脸像一颗水蜜桃一般,看着让人。。想咬。
他若无其事转过头,微咽了一口口水:“嗯。”
“那还得劳烦你。。带个路。”凝荷舔了舔唇,“你说的,这里是宫里不是陆府。我可是人生地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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